黄文炳许是多喝了几杯,并未就此罢休,再次闯到宋江一行屋内,趾高气昂的说道:“宋公明是吧,我认得你,你最近在江州很是风光,让几尾鲜鱼给我可好?”
宋江闻言,依然面无表情,实则已是万般愤怒隐藏于心,自顾自饮下杯中酒,冲张顺问道:“贤弟船上还有鱼获?”
张顺冷哼一声,看都不看黄文炳一眼,答道:“一条都没有。”
黄文炳自然不会因为口腹之欲而挑起事端,只不过看不惯宋江以贼配军的身份如此逍遥自在;他只想要宋江一个态度,巴结服软的态度,可惜宋江没把握住机会。
黄文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扭头便走,刚要踏出房门时,莫名其妙又多问了句:“区区一个贼配军,何来如此多的金银?”
见宋江依然不搭话,黄文炳无趣的砸了砸嘴,随后想到时间还长,有的是机会整治此人;黄文炳顿觉往后的日子不会无聊,遂兴致勃勃的离开了此地。
见黄文炳已远去,戴宗又气又急的直起身子,对宋江劝道:“江州城内都知道黄文炳心胸狭窄是个十足的小人,哥哥何必得罪于他,左右不过是几条鲜鱼,让他又如何?”
宋江摇了摇头,叹息道:“是祸躲不过,今日退让了,明日也会找其他由头来寻我麻烦。”
戴宗闻言,冷静下来后,也明白了宋江何意,便小声询问道:“哥哥,此事当真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了,不如明日我备上厚礼去说和一下?”
话毕,戴宗见宋江依然专注吃鱼喝酒,不免有些焦躁的拦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宋江笑了笑,转移话题道:“鱼汤要趁热,快吃,往后恐吃不上这么好的鱼汤了。”
张顺不解道:“这有何难,哥哥若想吃,只要一句话,弟亲自送过去。”
宋江将戴宗、张顺二人一把揽过,小声道:“过了今日,我便病了,二位贤弟该出远门公干的公干,该回家探亲的探亲。”
戴宗、张顺相视一笑,暗道宋江机敏;是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念头通达后,宋江三人则继续他们的欢聚,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