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和兔子还是有那么点相似之处的,比如,对自己执着的事都格外倔。
“家默,你还好吗?”
前天打板子,今天进牢子,卿颜到处跑,去捞被欺负的兔子。
没办法,自家小狐狸的同位体她根本做不到放任不管。
这两日除了找回去的办法,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在跑腿救帅家默。
“碧玉姐他们在外面等我们,先出去吧。”
帅家默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颇为乖巧地站到了卿颜的身边,像是等家长领回家的小朋友,意外的和谐。
“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啊! 别回来了,姑娘您快领他走吧,啊,快走吧!”
刑房当差的几个府衙看卿颜来接人各个激动不已好像看到了什么救星。
领着兔子出去,卿颜一头雾水地看向帅家默,“他们怎么了?”
帅家默转头望着她,神情无辜而柔软,“他们觉得我有妖上身,所以怕我。”
难怪了,现在这地方可比大庆还封建迷信呢,不过也算好事,至少帅家默在牢里也没吃什么苦头。
“下雨了。”细密的雨丝突然落了下来,帅家默揉了揉眼睛,一顶巨大的油纸伞斜斜地遮在了他的头顶。
比起范闲,帅家默更像一个小孩子,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甚至前几日在官府门前被打板子也是一声不吭。
范闲也很脾气好,但是那是在她面前,面对庆帝和陈萍萍时,小狐狸大多是装乖,只有在处理正事时才会露出狠戾冷酷的模样。
卿颜无意识摩挲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她又开始想自己的小狐狸了。
“卿颜?”
帅家默见她半晌没有动静,叫了她一声。
“嗯?”卿颜抬头,见帅家默没有别再问什么,把伞移过去了一些,挪动了脚步,“走吧。”
二人中间隔了一段距离,空得很开,帅家默不自觉地看向卿颜的侧脸,描摹过她的轮廓,不带一丝绮念。
很奇怪,他想要再靠近她一些,这种情绪很陌生,是帅家默理解不了的感受。
“?”
手里的雨伞被忽然拿走,卿颜疑惑地转头,对上了那双清亮的眼。
“你的肩膀湿了。”帅家默撑着伞,为了遮住她,走近了一些。
懵懂的兔子只想挡住卿颜落在身上的雨水,却忘记了自己也在这伞下。
“还真是,算呆子。”
无奈的声音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卿颜摆正了那把伞。
帅家默不知道卿颜为什么说这话,只是看她勾起唇角的样子,不自觉地跟着她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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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你有什么办法把我送到阿颜身边去吗?”
铜镜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上青筋暴起,几乎要捏碎手里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