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情感。
卿颜撑着侧脸,没有多余的情绪,“七娘,不要试图将野兽关在笼子里,自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的前提。”
“你要让他明白,服从不代表禁锢,而是得到奖励的途径。”
白皙的手臂抬起,巨大的鹰隼从楼顶飞下,落在卿颜的手臂。
她抚摸着大鸟光滑的羽毛,从容淡然,“食物也好,爱抚也好,当他为了从你手中得到东西而主动叼来猎物时,绳索就已经在你的手中。”
“由抗拒到顺从,由被迫到习惯,直到将他人视为同类,心甘情愿地从大漠走向围笼...这,就是驯化。”
这些东西说起来简单,可真要做起来也不是谁都能成功的。
但...
七娘望着卿颜的侧脸,即使在说出这番话后,她也没有一点喜悦或苦恼的表情。
越是平静却越是叫人害怕,就像是已经身处她的计划之中,避无可避。
“东家,刁小官去后院教孩子们射箭了。”禀报的小厮额头落下冷汗,战战兢兢地看了卿颜一眼。
已经一个月了,刁小官做了不少指令以外的事,偏偏眼前的女子没有一点吭声的意思。这让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还真是像教导幼崽的头狼啊...
“七娘,去看看。”
........
“小官哥哥好厉害!”
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围着中间的刁小官上蹿下跳,叽叽喳喳地兴奋不已。
“想学吗?”刁小官笑起来,没有了往日里乖戾的模样。
“想!——”
“我可没让你教他们这些东西。”
轻缓的女声音量不大,却引得孩子们齐齐回头。
“东家好!”
“太阳快落山了,都去吃饭吧。”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晕出一些暖色,浅薄的金落在蓝色的海里,荡起波澜。
“东家,稀客啊。”刁小官抱着双臂,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
“今日怎么有空回楼里了,还是说,终于记起来有我这么一个人?”
“我没有供人白吃白喝的习惯。”拢了拢身上水蓝色的披帛,卿颜对上他的眼,“还是说小郎君,有用你这张脸为我挣钱的觉悟?”
“东家这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