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新铺就的雪白干净地毯上,不断绽开血色的花,花形各异,花色却始终如一的血色深深,潋滟惊艳无边。
血朵绽放的绯色花瓣在几人原地站住的时候,像是吸收了充足养分的植物,点点细花融合杂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育丰腴,伸展出大了几倍的花喇叭。
顶端的喇叭口甚至在蜿蜿蜒蜒泄出花粉似的末末红点。
孤诺抌一双桃花眼定定看了几秒钟,眸子里凝出奇异的光色,语气愉悦地感叹,“这才对嘛……”
身后一干仆从听见这熟悉的语调和态度,心里有隐秘的躁动。是的,这才是他们的抌爷啊!
离孤诺抌最近的邯飞主将尚未想好措辞汇报此次试飞,听了他毫不掩饰愉快之意的几个字,愣了愣,不解抬头问。
“二……指挥使,这是何意?”
孤诺抌随手接来仆从斟的酒,稍稍扬了手腕朝邯飞示意庆祝,勾唇轻笑。
“意思呢,你们要伤着回来才正常,哦,不,最好应该死一半伤一半才是。”
以那杯酒为界线,酒杯后边的人各自幸灾乐祸事不关己,酒杯前边的试飞归人尽是惊怒交加。
“孤诺抌你在说什么,你咒我们死在外太空是不是?你、你、你简直就……”
“我知道了!你这么些天不声不响不作妖都是装的,你在飞机上做了手脚想把我们害死在外面,你好在飞行基地横行霸道是吗?!”
听着对面的指控,孤诺抌含在口里的半口酒生生笑流了几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