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场上被滔天的水浪包围的景象,一时间大殿之上的人都陷入了一片沉寂,偌大的大殿之上只剩下了水浪奔腾的声音。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就在众人都满心期待着青川圣者所收的徒弟会令他们大开眼界的时候,他们期待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场上的水浪之中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一时之间,周围的宾客一时也不都确定地垂首思忖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青川圣者收徒的实力?
如果仅仅是如此就招架不住的话,或许他们可以不用为了此事忧愁了。
虽说换做一般新晋升的灵宗,破不了成名已久灵宗的绝技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从远是青川圣者的徒弟,能让圣者之首收为首徒的人,他们对从远的期望自然也会不自觉地提高,眼下看他竟然连同阶灵宗的攻击都怕破不了,大多数人都升起了一层失望的情绪。
青川圣者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吗?如果只是一层年少成名的光环,那这样的区区小儿,不足挂齿。
毕竟,青云宗年少成名的之前可还有一位,在几十年前以一己之力碾压同辈修行者的段青阳,如今不还是被人远远地抛在身后。
过早惊艳的天才,可不一定就代表他能走得长远。
与场上骤然变得轻松的氛围不同,知道从远真实实力的那些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眼底略有些不解,按照从远的修为,有着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即便是天阶灵宗的全力一击,从远也能轻松破开,只是如今站在里面没有动作是在干什么呢?
与从远亲近的人自然是相信他的实力,但是盛栾的眼底却多了丝不确定,拿着手中酒杯的右手也变得踌躇了起来,不安地摩擦着酒杯上的花纹。
虽说从远晋升灵王他是知道的,但是跟玉乘风那一场争斗他身上的伤只会多不会少,他知道一旦涉及到那个人的消息玉乘风会变得多么疯狂,所以才会把消息透露给他,若是从远那日的伤还没有好······
如此想着,盛栾不经意地抬眸扫了一圈那日站在从远身边的年轻人,如果从远的实力不足以支撑这次挑战的话,他们这些朋友该担心了。
不过,看着他们面上毫无变化的模样,盛栾垂首慢悠悠地饮了一口杯中的佳酿。
看来,问题不大。
与外面人心浮动不同,被滔天水浪包围在中心的从远却没有那么多顾忌,众人想象中的他被水浪摧残的模样也没有出现,他的周围仿若有一层看不见的结界,轻松就将这些滔天水浪隔绝在了周身之外。
看着周围不停翻滚企图将他吞没的水浪,从远垂眸沉思片刻,这才抬手用指尖慢慢探进这些水浪之中。
与此同时,那只探进水浪的手指表面有一层淡淡的金光浮现,顺着与他接触的水流逐渐在水浪中蔓延,金光所到之处,这些水流竟然一瞬间变得温柔了起来,但是,下一瞬就变得更加气势蓬勃了起来。
不过,这样瞬息的变化周围的宾客并没有察觉,即便周围有敏锐之人察觉到了这些微妙的变化,也只是以为江塘又加大了他的攻击而已,丝毫没有将这些变化与水浪中的从远联想在一起。
望着从远久久没有从自己的绝技中突破出来的模样,江塘的眉眼自傲地往上挑了挑,随后胜券在握地转身冲着申川的方向抱了抱拳,语调上扬道,“不知圣者现在是否可以宣布是在下·······”
江塘的“赢”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前方的一声巨响给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