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和蔺长云抬眼望去才发觉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一座高门府第前,硕大的从府牌匾就正正地悬挂在大门之上。
踏入大门,绕过一片石林景观,穿过前院的议事厅,一路遇到的侍从都面带笑容地打了招呼,态度恭敬而不失亲昵,“少主回来了。”
而从舜钦虽然一一回应,但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重复着这样的问候。
一路不知听到了多少声招呼,几人这才抵达议事厅正后方的一座造型规整的小型院落,前厅后院样样都有,粗粗望去就是缩小版的一处宅院。
“先把那家伙给我带下去。”从舜钦将手中的长箫搁置在一旁的博古架上,头也没回地吩咐道,虽然没有指明到底是哪个人,但是南楼还是精准地扣上了蔺长云的肩膀,手腕一转就要把他压下去。
“公子!”被压住的蔺长云一时间挣脱也不是,不挣脱也不是,只能求助似的看向了从远,而从远也不负他的期望,脚步一错拦住了南楼的去路。
“慢着。”
“哦?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早已转过身在主位上坐好的从舜钦见状声调微扬,眼睛一错也不错地盯着从远。
“指教谈不上,只是不知从少主要将他带下去做什么?他这个人,怕生。”
“对对对,我这人怕生,怕生。”第一次被迫“怕生”的蔺长云点头如捣蒜。
“哦?青远君可想好这句话的后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