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度和……杜长夏他们……还好吗?
当时他的法阵被转变的突然,劫雷也是来得猝不及防,他根本没有余力回转,只能先竭尽全力让自己度过雷劫,这样才能保住最后留在法阵上的那些人。
只是,他终究是低估了修行者的雷劫,亲身经历其中他才知道,若是三道劫雷受完,恐怕他最后根本剩不了一点力气,根本没办法保证他的法阵还能完成。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放弃了对劫雷的抵抗,撑着最后一口气把剩余全部力量都给了法阵,再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所以法阵有没有完成,他们的生死他依旧不知道。
只是,看着易为春蓦然变了的脸色,从远眼底的那分希冀也跟着渐渐黯淡了下去。
果然,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挽回吗……
“他们还活着。”
盛栾一看从远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接过话头出声解释道。
“那他……”从远看着易为春一脸为难的神色有些半信半疑,若是他们还活着,易为春的脸色怎么会这么奇怪。
“他那是因为见到了杜长夏的师父。”
作为万剑峰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之一,杜长夏的命牌也是被人时刻看守着,所以他的命牌陡然暗淡下去的时刻,那位常年守在剑冢的成长老就坐不住了,而那个时候杜长夏又被易簟清一并带回去医治,方家那位少主知道消息也寸步不离地跟了过去。
毕竟杜长夏确实是为了救易为春才命悬一线的,他也不好给成长老脸色看,所以……
“那就好。”知道他们还活着,从远也顾不得易为春诡异的心思,面色松泛了一些,也松了一口气,总归,他又少辜负了一些人。
见从远松了口气,易为春肚子里面尽管有一大堆牢骚也不好跟他抱怨,免得给他徒增烦扰,但是心底却默默打定了主意。
反正这次出来他是不打算回去了,青云宗这座府邸占地面积也不小,他在这里随便找个地方养伤也不打紧,至于杜长夏他们……还是以后再说吧。
易为春的内心天人交战,从远面色一片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申川和易簟清对视一眼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见盛栾屈指在手上的卷宗上轻敲了两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