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愿意,早就回来了,她能将王妃送回来,说明她回得来,但不想见你,就不来了。”
初夏的话,就像利刃刺进了他的心口,萧相面色阴沉,最后忍不住吐了血。
这个时候初夏又看向了萧玉和:“你哭什么,这累累白骨,难道不是你造的杀孽吗?
当年你以一个善妒的母亲为耻,所以不愿意同她离开,你怎么可能会想她呢?”
“闭嘴!”萧玉和想到当年的事情,追悔莫及,他年幼不知事,被蒙蔽,误会了母亲。
等他明白的时候,疼他爱他的母亲已经不见了。
这些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他想,母亲那样的人,知道他造了那么多杀孽,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萧玉和神色痛苦,他扶着自己的父亲,说不出话。
萧相一边让相师快点开始,一边问道:“这些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初夏不想解答他的疑惑,都要她的命了,怎么还能别人问什么她答什么呢?
于是她只微笑道:“你猜~”
萧相冷冷一笑:“装神弄鬼。”
“谁能有你神,有你鬼?”
萧相和萧玉和不太懂初夏那话的意思,但他们知道,肯定是骂人。
相师在萧丞相的催促下开始摆弄阵法。
他带着黑色的斗篷,初夏看不清它的脸,但自己可是掌握了剧本的人,她现在也终于想起来,这是个什么事了。
萧相信了前任国师的话,为了让爱人重新降世,屠尽了隐士的猫兽一族。
后来更是丧心病狂到,要用亲生女儿的血开启阵法,去异世寻找亡妻。
最后当然是没有成功,阵法也被毁了,他人也疯了。
而这位相师,就是前任国师的大弟子。
初夏叹了一口气,悠悠道:“如果国师知道他座下的大弟子助纣为虐,不知是何等的痛心。
可惜了,原本要继承亡师遗愿,出海寻求大道的人,居然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为人走狗。”
黑衣人脚步一顿,没有说话,继续默默的弄着阵法。
萧相眼神狂热,他死死的盯着即将开启的阵法,心想,阿棠不愿来没有关系,他过去就行。
自从阿棠走了以后,他一日沐浴三次,他已经不脏了。
如果阿棠还嫌弃,也没有关系,他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只要她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只要她身边没有其他人……
初夏感觉自己仿佛出现了幻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她的灵魂。
要将她拽出来,给身体腾位置。
不过,不疼,无所谓,她就当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