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悄悄收敛了灿烂的光芒,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云从焉支山滚滚而来,压在吾余河上空。
这风来得也太奇怪了,漩涡一样在空中打转,吹得吾余河水波不停,吹得河边的野草树木,发出‘呜呜’的吼声,疯狂地摆动着身体。
这云也很奇怪,西边来的红通通,东边来的黑压压,而北边来的又是土黄色的,好像有蛟龙在云海里翻滚。
“大王,咸阳传来密报!”
正当赵昊准备下令扎营的时候,蔡赐捧着一封密报来到了赵昊面前。
赵昊皱了皱眉,没有去接,而是沉声追问:“谁传来的密报?”
“下臣不知。”
蔡赐有些尴尬地摇头。
赵昊又将目光落在陈平身上。
陈平定睛看了眼密报的外包,皱眉道:“不像安全局的密报,倒像是宫中的密报?”
“宫中的密报?”
赵昊一愣,忽地想起什么似的,一拍额头:“差点忘了,父皇还在咸阳呢!”
“嗯?”
蔡赐也是一愣:“大王说的父皇是?”
“不该知道的别问!但敢泄露半句,杀你全家!”
“啊?这”
蔡赐吓了一跳,连忙禁声,老实巴交的递上密报。
赵昊笑了笑,也没有废话,直接拿起密报,拆开查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吃了一惊,不由道:“父皇来真的啊!”
“怎么了大王,是咸阳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陈平是知道嬴政还活着的少数几个人,如今听到赵昊的话,第一时间想到了嬴政的情况。
能让赵昊如此吃惊的,肯定是嬴政那边出了状况。
却见赵昊二话不说的递上密报,沉声道:“我们得尽快覆灭匈奴了,否则咸阳的烂摊子会越来越大!”
“这”
陈平看完赵昊递来的密报,不由疑惑出声:“这所谓的逆天改命,确有其事乎?”
“不管是否确有其事,我淋过雨,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
“啊?”
陈平有些懵逼,似乎没有听懂赵昊的话。
赵昊想了想,换了一个角度,语重心长地道:“意思就是,自己的失败固然心痛,但兄弟的成功更令人揪心,这下明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