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伯府姑娘,格局和眼界自是有的,她不会对这些身外之物起贪婪,不过见款式新奇别致才多看了两眼。
随手挑出一套嫩黄色连衣裙换上,然后迫不及待的挑书来看。
与女儿的惬意相比,陈若谷的情况要差些,原身的执念太深,全部心神都在余渊身上,陈若谷不过动了要与余渊离婚的念头,心脏就痛的无以复加。
她不想让女儿担忧,回到房间独自承受,待疼痛缓和下来,她开始给自己把脉,除了先前药物的影响,并未有其他问题,这心绞痛的毛病只能是原身执念作祟。
陈若谷虽是山阳伯府良妾,却从未对伯爷动过心,于她而言伯爷与大娘子一样,所以她在府中不争不抢温柔恭顺。
她不能理解这余渊有何过人之处,从过往的记忆看,余渊待她并不比旁人特殊,她说十句话余渊可能只会回一句,婚后她濒临崩溃想要对方陪伴,也换不来他的一个眼神。
怀夕出生后他依旧如故,宁愿躲在书房琢磨演技也不愿意抱抱女儿,婚前不在乎婚后依旧可有可无,他是不知疲倦的工作狂,档期永远满满当当,哪怕绯闻炒作满天飞,也不屑跟陈若谷解释半句。
婚姻生活里日复一日的折磨,终于让这可怜的女人丧失了求生意志,吃药前她给余渊发了一条微信,上面写着:我带女儿走了,从此都不再打扰你。
然而直到她从这身体里醒来,也没有收到任何回复,这心绞痛无比凶猛,让陈若谷不敢想离婚这茬。
左右余渊不着家,对她和女儿也不在乎,她与独自带着女儿过活一样,倒不急着解决这事。
或许冥冥之中真有转世这回事,原身跟陈若谷一样自幼学习中医,她还拿到行医资格证了。
原身父亲在宛陵老家有间医馆,在她怀孕后,夫妻俩就直接关了医馆到沪市照顾女儿外孙,整个孕育过程虽然辛苦,但有父母照看倒也没有什么大碍。
直到怀夕七岁那年,父母回老家处理退休事宜,回程途中出交通事故双双殒命,她办好父母丧事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这期间她努力自救过,也尝试向外界求救,可依旧无济于事。
陈若谷忆起余渊依旧能感受到发自心底的爱意,她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
“你既然不愿放弃他,那就听你的,他若心里有你和女儿自会回来,介时我再考虑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她话音落那磨人的心绞痛顿时消失了,陈若谷想的通透,她占据了身体的主导权,总归是要付出些代价的,余渊是怀夕的父亲,虽然他情感漠视给不了情绪价值,经济上从不曾亏欠,这就足够了,反正她无心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