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弟......是父王和母妃没有将他教好,你受此大辱,这回,为父必定不会姑息,等他伤好,就将他扔到你外祖家,以后绝不叫他再出现在你面前。”
礼王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但又不能不说。
次子虽然有罪,但打了几十大板,又因为一个贱妇前途尽毁......可事已至此,总得叫他继续活下去吧。
再罚....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罚了。
礼王世子微愣,继而淡淡道:“父王是慈父心肠。”
礼王忽地心头一梗,脸上烧得厉害,但话到此处,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
“父王知道是委屈你了,可你母妃......”
礼王话未说完,礼王世子就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打断道:“儿子明白.....那也是我的亲弟弟,陛下已然重罚,就依父亲所言,但卢氏.....”
“你放心,那贱妇让你们兄弟阋墙,搅地礼王府不得安宁,必不会容她。”礼王赶紧接道。
不知是怕礼王世子不满,还是为了自己心安,礼王还提到了谟哥儿,要为其寻个好师傅,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要叫谟哥儿以后承袭王位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之后,礼王世子便不再与礼王同行,等礼王弯着脊背走后,才默然回身,走向刚刚瞧见的一截蟒袍。
“多谢辽王叔。”
辽王扫了扫身上的灰尘,勾唇道:“你父王当真是瞎了眼。”
的确是瞎了眼,礼王世子除了自幼身子不好,论谋略心计样样都要强于自己的二弟。
若是他死了便罢了,如今他还活着就急不可耐地想要世子之位,又怎么可能会叫这些人如意呢。
礼王世子没应这话,只是咳嗽两声道:“也是我身子不好,幸好辽王叔可怜,陛下....也不与我计较。”
这副模样,就算明示了。
他身子不好,就算辽王帮了他,他也没本事掺和进辽王兄弟之间的争斗,况且,皇帝看样子已经猜到了事情原委。
不过是因为这是礼王府的家事,皇帝懒得管罢了,但也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皇帝要的,始终是安定,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安分.....也亏得礼王世子没有前科,否则,也讨不到好处。
接下来,便只能安安分分,保平安了。
其他的......辽王为何帮他.....刚刚说的那句眼瞎,说的到底是谁,以及越国夫人为何那般失态,辽王又想从中得到什么,礼王世子一点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