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四爷看过的书,怕是比我吃过的米都多,以前在军中,将军给了他将军府藏书阁的权力,里头的书他可以随便看,我琢磨着,他肯定都看完了,军中好多人都说四爷过目不忘,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字体就更别说了,谁的字都能模仿的一模一样,给敌军造伪信可管用了,他们都分辨不出来的哈哈哈。”
苏梨:“……”
她不动声色:“哦,这样子啊,那他写的字,你全都认识吗?”
叶庭脑袋有些宕机。
“马马虎虎?”他有点不确定。
秦见深会的那么多,他肯定不可能全都认识,但是看的多了,总会察觉有些神似的地方,半斤八两吧。
“夫君给我布置了临摹的课业,你看看我临摹的像不像?”苏梨拿着信纸,给他递过去。
叶庭接过来一看,顿时震惊。
“夫人,这是四爷让您临摹的?”
四爷怎么想的,为何会让夫人临摹这种奇奇怪怪又可怕的话,小命难保?
那不是威胁吗?
一定是的吧。
苏梨想了想,点头:“是啊。”
叶庭看了半天,最后赞扬,“夫人临摹的真像,几乎十成十了,您如不说这是临摹的,我一定看不出。”
苏梨心口一跳,眉毛轻轻挑起来,“哦?是吗,那你说说,具体是哪里相像了?”
“字的笔锋和韵味。”几乎是一模一样。
“过奖了。”苏梨抿唇一笑,把信收了回来。
叶庭想说炭窑那边还有其他事,自己需要赶回去,还没开口,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秦见深回来了。
他踏进门,看到叶庭,神情微微一顿。
“四爷,您的信。”
秦见深轻轻颔首。
叶庭便退出去了。
小姑娘霸占着书案前的椅子没动,托腮盯着桌上一张信纸,抬头时就笑眯眯望着他,像只小狐狸。
“夫君回来了。”
秦见深余光扫到信纸上的字,漫不经心恩了声,等苏梨的下文。
苏梨把信纸推到他跟前。
“夫君快看一看,这是咱们家今日收到的信,一大早六弟推开门,就看见这信扎在门板上,可把爹娘给吓坏了。”
秦见深慢慢把信纸折起来。
“有用就好。”
苏梨:“?”
虾米意思?
她本来还想问一问信是不是他写的,甚至想到了如果他不愿意暴露或者承认,自己也可以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