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卿雅在听到声音后,整个人都一惊。
季无名好笑的看着梁卿雅的反应,随后缓缓松开放在梁卿雅脖子上的手。
苏子勒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因为方才吼的那一声,还是因为害怕。
只见季无名后退了几步,随后看着梁卿雅道,“依尘,那,好像是你的亲哥哥呢。”
忠顺侯夫妇满脸惊恐的看向季无名的背影,“将军,我————”
“扑通”一声,打断了忠顺侯的话。
是依尘。
忠顺侯夫妇呆呆的看着跪下的依尘,苏子勒喃喃道,“子幸。”
依尘抬头看向季无名,“幕主给属下在先帝面前活命的机会,数次救属下于险境,属下感激不尽,属下没什么能够回报幕主的,唯有将这条命送给幕主,只是幕主,此事与忠顺侯府没有关系!”
“还请幕主明鉴!”又是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季无名转头,“依尘,不是我逼着你进入十六幕的吧!”
依尘直起身子,摇摇头。
“依尘,你应该也知道,我为什么杀了肃王吧!”季无名眼睛直直的看着依尘。
依尘闭着眼睛,脸上一派绝望之色。
“先帝给十六幕的所有人都下了蚀心蛊,是我偷偷替你们解了蛊,还记得吗?”
蚀心蛊,那是一种无药可解的蛊虫,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引蛊,但是,对引蛊之人要求极高,只有修习一种与雪相关的寒冰内力的人,才能做到,可是,没有人会。
谁也不知道季无名到底是怎么会的。
依尘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就连寂白都身躯一震,蚀心蛊有多让人痛苦,没有人比曾经深受其害的他们更让人知道了。
季无名苦笑,“先帝临死前,要我杀了你们,你也知道,对吧!”
依尘点点头。
“我有罪,先帝教我权谋之术,教我为官为臣之道,给我黑印,送我朱红,又把凤印给我,可我还是忤逆了他的决定,烧了他的圣旨,背着他屠了肃王府,保住我自以为对王朝有用的世家们。”
“我以为,我所做的决定真的是有用的,我从没后悔过我做的决定,可是,依尘,寂白,这一次,我后悔了。”
寂白和依尘几乎是同时间,不可置信的看向季无名。
季无名感觉到深深的苦涩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