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名向外走的脚步一顿,然而,也只是停顿了那一瞬间,随后走了出去。
木子江看向木子淮,微微叹了一口气,“皇兄,阿名她自己出去找太医,又怎可能不打听,就她那样,精的跟什么似的,会不知道吗?”
木子淮目光有些落寞,“就算她知道了,这种事情也应该我亲自告诉她的。”
听出木子淮的语气不对劲,卿泠和木子江对视一眼,卿泠率先道,“阿名,什么性子,师兄不知道吗?就算她对梁家有心思,可是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那十鞭子,早就把能算的算完了。”
“对啊,只是生恩难报,皇兄,旁人不懂,你我总是其中滋味承受过来的。”
木子江难得这样说,木子淮懂木子江的意思,他们,对于先帝,不就是这样吗?
先帝是不是昏君,这难说,但他绝对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
可是,他再是不称职,都是木子江和木子淮的父亲,是给了他们生命的人。
木子淮无奈的摇摇头,“你倒是会安慰人。”
木子江笑笑,“是啊,越安慰越糟。”
这会子到卿泠难受了,都哪跟哪啊。
她忍住叹口气的冲动,最终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说你们还真是有力气,我脑袋里这会儿跟放鞭炮一样,你们还有心情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木子淮看着卿泠,突然笑道,“疼,头都疼死了。”
木子江也道,“长公主府有毒,去了一趟就这样了,我都多少年都没生病过的人了,这突然生病,感觉还真不好受。”
木子淮无力的笑笑,随后往后一躺。
三人都是一副无力的样子,看上去倒是真有些滑稽。
季无名手里提着食盒,心里却在想着木子淮方才的话,她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其实她不怪的。
她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说实话,对梁王府,甚至是他们,她每次见着总感觉不舒服,心里头一股喘不过来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