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江摇摇头。
卿泠道,“这肯定不对,宁帝算得那么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册封一个无名小卒为摄政王,哪朝哪代都不会轻易册封摄政王的。”
摄政王本身就是位同第二个皇帝的存在,更别说是把王印给出去,毕竟宁帝虽然年岁已经老咯,但是身体还是康健的,没什么病痛的传言出来,怎么可能好好地就突然册封?
木子江看向木子淮,“如果能查到那位摄政王的底细,我的人一定会一起跟信把消息带过来,但是到现在,都没能知道那位摄政王是什么来头。”
木子淮点点头,“我知道,信里只写了册封,可是其他的却是一概未提,想来是可以瞒下来了,硬查,肯定是查不到的。”
木子江长呼一口气,“这可真是意外,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木子淮伸出手拍了拍木子江的肩膀,“慢慢来吧,先把大业给解决了,至于大成那边,派人盯着就好了,这位摄政王虽然说神秘,但是也高调,册封这样的事显然是故意传出来的,自然是故意的,那就不可能一辈子不见人,总会有知晓的时候。”
卿泠目光看向季无名,“要不要和阿名说?”
木子淮在纠结,“最后还是道。“算了,先不和她说了,她要是知道,并不需要我们告诉,不知道,就先让她把当下的事情做好。”
三人达成了一致,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不远处季无名脸上的悲戚。
十一月初三,这一日格外的冷好像一夜之间便入了冬,刚起床甚至都舍不得离开被窝,日上三竿了,军营里还是一片寂静。
而此刻主帐里,季无名早就已经坐在了书案前。
也不知她是一夜都坐在这里还是起的早,书案上一边的信折和军情谍报都已经空了,另一侧却是堆的高高的,季无名写满手中的纸张便架在堆的高高的那一层上面。
放下手中的笔,借着从外头照进来的残光,季无名整个身体都放松在了椅背上。
她就这么看着那高高的一堆,看的出神,绝美的容颜此刻却笼罩着淡淡的愁绪,可却也让人感觉仿佛下一刻,那些情绪也会立刻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