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成一双长眸盯着萧慕语,不明白她的意思。
“哥哥的卧房借我一用?”这便是要和裴秩说些别的话了,萧慕成知道萧慕语并不希望镇南王府中的任何一个人沾染上这些混账事,心里喟叹,倒也没什么办法,于是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房门阖上,萧慕语坐在圆桌旁淡淡的看着裴秩,“说吧。”
裴秩道,“先前的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但是后头的事情,若是强求,只怕会适得其反。”
裴秩说的模模糊糊,可是萧慕语却是明白他的意思。
她垂眸,“证据确凿,谁也抵赖不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
萧慕语睨他一眼,“放心,答应你们的事情不会作废。”
裴秩不说话了。
萧慕语轻声道,“计划有变,来了盛京便不会像从前所设想的那样稳当,既然多病之身,那又何必再锁清笳,裴秩,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
少女好似能听见人心里的声音。
裴秩的眸子本就暗沉,如今更是像那无边暗夜里的无数个悲悯的神情一样的无措,“抱歉。”
萧慕语不说话。
“你们每个人都对我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
这倒是实话。
萧慕语觉得大概是真的不能提这样的事情,她清了清嗓子,“边境怎么样了?”
裴秩回神,“一切都和王预料的一样。”
萧慕语点点头,“继续让他们盯着,另外,子安那边他有给回什么信吗?”
裴秩突然想起来了,他道,“事倒是没有,一切顺利,他没有跟着使团来,正好有时间在大成探查。”
不说话了,萧慕语笑,“他探查到了什么?”
裴秩犹豫的看了看她,不知道该不该说,最后萧慕语越来越缺乏耐心的双眸,他道,“高景湛,王还记得吗?”
萧慕语点了点头,“他怎么了?”
“他是盛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