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场下来,气氛诡异又古怪,而江清先前担忧的有心人问起萧慕语的事竟然是一点没提起。
江清觉得奇怪,视线不经意和上首的木子淮相撞,木子淮轻轻的眨眼,江清突然就明白了,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柔和。
木子淮将针锋和猜疑的对象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有丝毫余地。
江清早该知道的,从木子淮应下萧慕成那一句提亲的话就知道,木子淮已经开始了他的反击。
当了许久的看客,也正是为了此刻的狂悖。
一场宴会,极尽奢华,木子淮像是故意的,有一搭没一搭的一会儿和成帝说话,又一会儿拉着章知行,可从未他在宴会上这般活跃。
成帝和章知行更是不得不应着木子淮,人在他乡,不得不低头。
说到底,再是怎样尊贵的帝王之尊到了大盛,到了盛京,那就只有一个陛下,那就是木子淮。
而这也正是木子淮的用意,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认识清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来到盛京的那些谋算又有几分能成功。
木子淮本就不是急躁的人,温水煮青蛙才有意思。
当真是磨人。
另一边,萧慕语身上的青色华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脱了回去,她身上依旧穿着先前那件雪色白绸长裙,这衣裳也是江清做的,只让萧慕语睡觉穿着,又怕遇到急事来不及换衣裳,这可是江清自己琢磨出来的款式。
姬城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他在萧慕语门前打转,头还十分不解的摇着,“真不敢相信你都干了什么,你不是说要砸场子的吗?怎么没去?你还会有反悔的时候?你不想知道到底什么情况吗?”
萧慕语坐在门前的石椅上,轻轻一笑,“你好像很希望我去。”
“我?不是你刚刚一副非去不可的样子,我瞧你那样子是恨不得把那宴席上的所有人都灭了。”
萧慕语微微挑眉,“所以你不想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