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大乾如何抵挡,大乾需要抵挡吗?
苏言麾下的这支兵马,就算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到头来还不是归自己所用?
这般想着,心底愈发的满意。
反观旁边的邬道人,一直皱眉审阅着北疆来的密信,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信件上的内容,哪里是什么苏言轻信侍女青儿,分明就是识破了青儿的身份,还故意上演了这样的一幕给这边看!
“殿下!”
邬道人忍不住了,一把掷出密信,“难道殿下就没有怀疑过,苏言根本就是伪装的,早就已经识破了中车府的谋划?!”
“哈哈哈哈!”
“先生啊先生,你可真是老糊涂了。”
大皇子放声大笑,刚才他就在心里骂对方糊涂,现在终于当面说出来,顿感全身说不出的舒爽!
“苏言打小就是个色胚,大了更是出了名的色中饿鬼,寻花问柳的事干了不知道多少次,惹得废物之名传遍了整个大乾。”
“先生觉得,像这样的货色,突然拥有了莫大的权力,会不会继续贪花好色?”
大皇子不等邬道人开口,便拍拍后者的肩膀安慰道,“先生深谋远虑,孤很是佩服,但这件事上,先生的话却太过危言耸听了!”
“殿下……”
邬道人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得意忘形的大皇子,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阻。
“好了,这事已经定下,再说无益。”
大皇子摆摆手,不想再与邬道人争论。
听到这话,邬道人脸上现出浓浓的失望之色,本来还想着如何劝阻,现在只感觉一颗心渐渐冷却。
看着眼前的大皇子,不觉想起当初。
早在当初众皇子准备向苏言发难时,他就持反对意见,既然要夺嫡,手腕就得更加狠辣,直接弄死苏言不就行了?
有着自己的谋划,加上其他皇子助力,以康乾帝的性情,弄死他也没多大难度。
结果呢,几个皇子谋划半天,非要来一出发配边疆,这不是平白让苏言掌握了兵权?!
一想到这事,邬道人越来越恼。
大好的局面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愚不可及!
“想想满朝文武竟无人觉得不妥,呵……”邬道人又想起大皇子得逞后与自己报喜的模样。
从上到下都是一群蠢材,这大乾多半是没救了!
念及于此,邬道人不由叹息一声,倍感心灰意冷。
“殿下,在下告退。”
邬道人也不想多说什么了,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去。
大皇子瞥了眼邬道人,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待对方刚离开后院,便迫不及待地朝客堂走去。
“府中舞姬何在?”
来到客堂,大皇子志得意满。
一声招呼,美酒佳肴纷纷送至。
一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姬,排着队来到堂里,眼眸含羞得望着大皇子。
“哈哈哈哈!”
大皇子畅快至极,想象着苏言绝望的模样,举杯一饮而尽。
“奏乐,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