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耿渊看来,什么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很快,曼阿急匆匆地来到了府邸。
“耿大人这般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北疆的使团你也看到了,我得到了准确消息,巴尔哈已经与北疆达成一致,明日正式面见大王时,就会逼宫夺位!”
“当真如此?”
曼阿吃了一惊,皱紧眉头。
平心而论,他不觉得巴尔哈会蠢到这种地步。
楼兰刚刚傍上大乾,现在就夺位,岂不是要直面大乾的怒火?
就算他夺得了王位,又能占据几天?
“看来大王子还没想明白。”
耿渊冷冷一笑,摇头道:“在你看来,巴尔哈夺得王位也坐不稳,但若是楼兰王室只剩下巴尔哈呢?”
“只要弑父戮兄,王位岂不长久?”
“他敢!”
曼阿神情一寒,心中怒火腾地燃烧起来。
“敢与不敢,明日自见分晓。”
“君可知那五百背嵬军的来历?就是纵横草原几十载的匈蛮族,在其面前也不过土鸡瓦狗!”
“试问楼兰兵士能否抵挡得住?”
耿渊字字诛心,话语仿佛有某种魔力,刺激着曼阿的心神。
他不由得回想起穿过长街的背嵬军,那整齐的军容和冲霄的煞气,就是三岁小儿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曼阿甚至怀疑,就是将所有的楼兰士卒聚集起来,都挡不住背嵬军的冲杀!
“耿大人的意思是,今夜就结果了巴尔哈?”
“可有背嵬军守护,如何杀得了他?”
闻言,耿渊摇头失笑:
“谁告诉你背嵬军就会守护巴尔哈?”
“若你代大王传一道旨意,今晚召北疆使臣入宫一叙,无论理由如何荒唐,如何不符合礼仪规矩,北疆使臣也多半不会推辞。”
之所以不会推辞,是这样的行为会给北疆使者带来一种错觉,老国王还是对北疆抱有好感,希望能得到北疆的友谊。
使臣一动,背嵬军作为守卫,自然不可能待在驿站,更不可能待在二王子巴尔哈的府邸,只能在王宫外等候。
到时候,藏匿在王宫中的血滴子,就能出手斩杀北疆使者!
此事一成,楼兰再无回头路,必须牢牢地捆绑在大乾的战车上!
“妙计!”
“小王这就安排下去,今夜传召北疆使者!”
曼阿皱着眉头思量一通,这计策虽然危险了点,但只要能弄死巴尔哈这个头号威胁,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巴尔哈一死,北疆使团也不可能为巴尔哈报仇,说不定还会暗中联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