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这小子这么倒霉,就不应该带他去战场,好几次,周朝述都差点见到他太奶了。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这小子不仅自己倒霉,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跟着倒霉,看来不能让他再继续跟着小蕴儿了,会被他连累的。
即墨衍舟被吼得怔在那里,他一脸无辜,喃喃而道:“为什么就这么突然对我发脾气?是突然没爱了吗?昨晚还叫我好大儿呢。”
副将看了他一眼,边摇头边后退,心里也挺害怕他的,说道:“那个……少爷……你离我……也远点。”
即墨衍舟心想,我一个人呆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唯一的熟人就是周蕴了,再怎么说,他得去找她。
而且他不相信周蕴会无缘无故地炸了神庙,肯定是有原因的。
思此及,他也牵了一匹马,问了半天路,总算是问到了刺史府的门前。
他刚到门口,便看到周朝述挥出的一枪毁了刺史府的大门,气冲冲的冲进了院子。
“许刺史,给老子滚出来!”周朝述的声音浓厚洪亮,震得院中的桃树都颤了几颤,瑟瑟地落下几片枯叶。
院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衣的青年,青年一脸的郁色,冷冷的盯着周朝述。
周朝述刚从战场下来,一脸的血煞之后,双目圆瞠:“你又是谁?许刺史呢?赶紧把我家小蕴儿给放了!”
青年言道:“在下江与白,令嫒今日所做之事,已经触怒了天神,刺史大人也不过是按规则办事。周将军应该能够理解。”
周朝述冷笑道:“我家小蕴儿不过是一个孩子,小孩子偶尔顽皮捣蛋一下,天神又怎么会与一个孩子计较?我能理解我家小蕴儿,天神应该也能理解我家小蕴儿。”
江与白见周朝述似乎对触怒了战神之事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很显然这个周朝述对天神并没有一丝的敬畏之心,他心下生出一丝寒意来:“看来周大将军对神明没有任何的敬畏之心,大荒民众一出生便知,要敬畏神明,不可亵渎神明。你可知亵渎神明的后果?“
周朝述脾气火爆,刚又经历过一场除魔的大战,又听自家宝贝女儿被捉了,气得七窍升天,手里的长枪指着江与白的鼻子便破口大骂:”敬畏个屁!大荒这些年来出了这么多的灾祸,求了这么多次的神明,哪个神明出来现身解决了?完全没有!就连前阵子地裂,害了几千百姓落入地坑,也没见土地神出来拯救百姓。我在这朔风城里守了三年多了,兵将都快打没了,也没见战神出来分忧,我看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神明!那所谓的神明,不过是骗人的,老子从一出生就没见过什么神明出来替百姓解决问题。“
江与白脸色难看,神的寿命很长,凡人一生,在神明的眼睛里不过是一瞬而已,再说了,凡间的事情,凡间自己能解决,他又怎么会随时出现?
”周朝述!“许刺史气呼呼的指着他,说道:”你敢对军师无理,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