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片刻,忍着脑袋上的疼痛感对她摇摇头:“白姑娘,你回家休息吧,这里我一个人能行,不用你照顾的。”
听我这么说,她双手捏着小挎包的背带,略有些失落的看着我,如同看一个不听话淘气鬼的眼神,小脸上充满一种无力的无奈感,最后一句话不说,把头发捋到耳朵上埋头就走出了病房,背影显得很匆忙,却也有些迷茫感觉。
之后的时间里,我看着窗外的陌生环境再次进入沉思,也真切感受到一个人躺在医院病房里有多孤独,哪怕听见隔壁床的病人有人陪着聊天,或是看到有人喂他们吃个香蕉,自身都会深深感受到一种孤独辛酸的感觉。
近凌晨三点的医院,白光灯令人感到冰冷和陌生,我也不知道迟迟不肯睡觉的自己,是在等着谁,或又是因为环境陌生一时不习惯,无聊看了看手机,其实昏迷期间除了狐倾婷之外,陈小雪的号码也打了几个未接电话过来,应该是狐倾倾打的。
这个时候回电话显然不合适,吵到狐倾倾是小事,恐怕陈小雪那冰人以后会更反感我,于是就发了一条短信,让陈小雪明天帮我给倾倾解释一下,就说病人情况不乐观,一直忙着没时间接电话,这么说,狐倾倾会理解我的。
发完短信后看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最后不知觉入睡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病房里来了很多探望病者的人,才把我吵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了坐在旁边的白诗涵,她好像刚洗过脸,整个人充斥着一种早晨独有的精气神,此刻正削着水果,再往柜子上一看,她回来一趟,多了一袋香蕉一袋苹果,还有崭新的牙膏牙刷,以及洗脸盆和毛巾等等,别的病床有的,这下我全都有了。
看到我醒了,她第一时间放下水果过来扶我:“醒了呀,好些了没?”
“好很多了。”我淡淡说道,其实想不到她还会回来,昨晚走的时候带着些失落感,还以为那句话伤了她的心。
听我这么说,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属于真正开心的笑容,然后递给我一半削得很秀气的苹果:“那你先吃点水果吧,我去给你打洗脸水。”
看着她递过来那半削得十分均匀好看的苹果,这一刻愣住了,脑子好像短路一般,不知是感动还是愧疚,见我愣住,她“嗯”的一声,拿着苹果在我面前晃了一晃:“卫青?你拿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