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周围的人都在说他欠廖家的,他要知恩图报,他不能还手,不能顶嘴,只能言听计从。
就算是有百般的委屈,也只能是自己咽下去。
而现在,有人说,那人应该给他来道歉。
他忽然就想要得到肯定,想要从自己身边的人身上,得到肯定,可常年来没有一人偏向他,让他下意识的回避,不敢去尝试。
有时候,不开始,就不会有失败。
廖谨沉浸在自己的负面情绪中,全然没有发现,他捧着小毛鸟的手劲逐渐变大。
偏偏那小毛鸟极为听话,说难听点就是有点傻,北晚将它交到廖谨的手中,它就安安静静的不动。
鸟毛都被揉的有点发疼了,也只敢啾啾的叫上两声,可怜巴巴的看着北晚。
“师兄,它也要秃了。”
北晚拍了拍廖谨的手,示意他可以稍微轻一点。
“哦,好。”
廖谨放开了手,赶紧将小毛鸟塞到了北晚的手中。
由于手中没有了可以缓解压力的小毛鸟,廖谨开始揉着自己的衣角。
北晚安抚似的给小毛鸟顺了顺毛,转头看向了一旁的二师兄。
平日里身子健硕,样貌端正,有一股肃杀凛然的高手气场,可现在却一副闷闷的小可怜样子。
按理来说,她见此情景,应当是有心疼和担忧的。
可不知道为何,小家伙心中就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还专门多看了几眼。
全然不知道自家有点沉闷的二师兄,正在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准备将自己以前的事情说出来。
所以当听到师兄开口说话的时候,北晚还愣了一下。
她以为,师兄不会说的。
不过,小家伙立刻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无比认真专注的听着二师兄说话。
“我小时候就是在栾安城长大的,方才那人,是我爹的妻子,我是该叫她娘的,但她不是我的亲娘……”
廖谨这才发现,原来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难说出来的,只是他迈不出第一步而已。
当说出第一句话后,剩下的话就可以很顺利的说出来了。
……
廖谨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扫把星。
他亲生娘亲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大出血,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但周围人的议论却将他娘的样子和性子都描述了出来。
据说,他娘长的柔柔弱弱和个天仙一样。
据说,他娘是个孤女,是被他爹从外面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