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进入禁地的目的已经达成，楼无名也不屑于再遮掩，反正他心中已经认定朝昭无法活着离开禁地了。
“合欢宗虽然是我开创的，但却是在禁地的基础上创立的。”
“你捡漏啊！”
朝昭大惊。
被她眼中的谴责和鄙夷微微刺激到的楼无名咬了咬牙：“你懂什么，五千年前的修仙界，随处可见天道馈赠的机遇......机遇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好高情商的回答。”
对于楼无名略显破防的言论，朝昭也只是嗯嗯敷衍了一句。
“牙尖嘴利！”
楼无名幽幽瞥了一眼楼拂月，像是在说你怎么会有这种师妹？
朝昭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太黯淡了。
这里的一切，仿佛光始终无法穿透进来。
就算楼无名燃起灵力，也只能照亮眼前幽暗的一角。
“怎么这么黑？”
朝昭嘀咕道，“没人安个灯吗？”
楼无名突然产生了和她交谈的兴趣，不疾不徐地开口：“你可知，在天道眼中，这世界非黑即白。”
“你胡说！”
脑海里突然冲出来一股气，迫使朝昭下意识地反驳了他这句话，“告你诽谤啊！”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楼无名眼神古怪，“我又没说你。”
朝昭一噎。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在楼无名探究的视线下，她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怕遭天谴。”
“天谴？”
楼无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连连冷笑，“天道式微，何来天谴！”
狂妄至极的话语，将他的离经叛道体现得淋漓尽致。
朝昭：“......疯子。”
楼无名似乎对这个称呼很受用，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这个禁地，亦是黑与白的缩影。而我要找的东西，就在黑白交界之处。”
话音落下，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突然闪现出几道纯白的无脸人影。
他们全身上下都是纯白的，看不出其他的颜色。
这些白影一出现，就朝着他们袭了过来。
“什么东西？！”
朝昭吓了一跳。
楼无名打散了那些冲上来的白影，瞥了她一眼：“我说过，非黑即白，这个黑暗世界里，自然也会有白影的存在。”
相反的，纯白世界里，也有黑影。
听到他这话，朝昭立马摆正了自身定位：“那你加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