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言:自古天下裂为南北,其得失皆在淮南。晋元帝渡江迄于陈,抗对北敌者,五代得淮南也。杨行密割据迄于李氏,不宾中国者,三姓得淮南也。吴不得淮南,而邓艾理之,故吴并于晋。陈不得淮南,而贺若弼理之,故陈并于隋。南得淮,则足以拒北;北得淮,则南不可复保矣。
有史学家经过统计发现在这片位于北纬三十二度的土地上曾经上演过至少二百余场激烈的对战。也许是这片土地拥有着得天独厚的水文条件,也许是因为其举足轻重的战略地位,又或许是因为这里孕育了无数胸怀天下的豪杰而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不论何种原因,军事学家们从中得出了一个深刻的结论——守江必守淮。
灵熹三年,在历经常山、并州、关中三处战场的大溃败之后,大燕道君皇帝马大油令天下兵马大元帅、北海郡王马元孝会同天公将军张不方合军八十万,陈兵淮河岸,准备孤注一掷向长江发起最后的总攻。远在合肥的下三州联盟远望着漫山遍野、铺天盖地而来的黄旗心中是无限悲凉。是挽狂澜于既倒的中兴名臣还是殉节蹈义的忠臣烈士,全在此一役。
随着三声炮响,两段门旗开处,五千陷阵死士列摆一字长蛇阵,当中挑着一杆明黄色的大纛,上书七个大字——天下兵马大元帅。但见旗脚之下立着一员大将,人高马大,剑眉星目,头戴五龙盘珠冠,身披四爪金蟒袍,腰横玉带,胯下一匹白蹄乌,德胜钩上挂着一根白帝伏炎棍。征西将军朱儁在合肥城楼之上往下看,但见燕军上下斗志昂扬,来势汹汹,随后望向身旁的征北将军卢植,二老四目相对,共同转身望向身后诸将:“孩儿们,没想到这第一战便是北海郡王马元孝亲自上阵,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谁敢出阵挫其锐气,扬我军威!”话音一落,一位女将挺身而出:“我有一将姓陈名针,国士无双,可斩此贼!”朱儁望着眼前这位既美丽又霸气的女将大喜:“久闻南国无双女霸王长歌采薇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陈针何在!”一位壮汉应声而出:“末将在!”“你可有胆出城与那北海郡王斗上一斗!”“末将领命!不成功,便成仁!”
话音一落,陈针舞刀拍马而出直接于两军阵前耀武扬威,那北海郡王马元孝一看抽出白帝伏炎棍指着陈针喝道:“来将者何人!”“江东长歌世家二小姐长歌采薇麾下鄱阳水师校尉陈针!”闻听此话,马元孝勃然大怒,心里暗骂道:“这什么玩意儿啊,也配跟我一战?”但出于对壮士的敬重,马元孝直接抡起白帝伏炎棍向陈针冲去,一记力劈华山直接搂头盖顶,奔着陈针头上砸去,陈针用刀一架,“当!”二马相交,马元孝又是一劈,陈针险些被打落马扎:“你这燕贼倒是有几分力气!来来来,也吃我一招!”说罢,刀随声出,但岂料那马元孝手中一杆白帝伏炎棍打遍天下无敌手岂会由他进攻,一记渔翁棹桨拨开了陈针手中刀,眼看着下一记横扫千军就要抽到他身上的时候,一把长戈直接横在二人的中间,锦帆贼王九州策马前来助战。
马元孝哈哈一笑:“来的好!吃我一棍!”陈针稳住身形三人再次战到一块儿。但见马元孝越打气势越足,白帝伏炎棍在其手中上下翻腾,直接将九州与陈针压制的死死地,三十回合以后,马元孝猛地变了个招。人常道:枪怕摇头棍怕点,白蛇吐信!九州、陈针二人纷纷被打落马下。就在马元孝准备上前取二人性命之时,刘不败手舞擂鼓瓮金锤策马而来:“休伤我江东勇士!”二马相交,棍锤相激,“嗡!”强大的冲击力竟震得马元孝虎口发颤,马元孝直接大喝一声:“再来!”说罢,轻轻拨动了下掌中的机关,分置两端的硫磺与硝石一碰,“噼里啪啦!”白色的火苗立时缠绕在白帝伏炎棍身上。“唰唰唰!”这几棍子冲着刘不败砸下去,一时间,把刘不败战袍燎得是七零八落。陈针、九州见状上马助战,三员虎将围着马元孝如走马灯般围在一起厮杀。一时之间,天昏地暗,谁也奈何不得谁。张不方下令燕军六十万儿郎集体摇旗呐喊,给马元孝助威;征北将军卢植亦是下令同时擂响合肥城上三十六面战鼓来为刘不败、陈针、九州三虎臣助威。
就在这时西北方起了一阵风,马元孝掌中的白帝伏炎棍上的金色火苗“呼呼”地越烧越旺,风助火势,火借风威,马元孝越战越猛,将打、揭、劈、盖、压、云、扫、穿、托、挑、撩、拨十二式棍法尽数展开,顷刻间只见其棍不见其人,一招接一式的残影竟将马元孝裹得严严实实,人们依稀只见一条雪白色的巨蟒,吞吐着天地。有诗赞曰:白帝伏炎棍法高,神出鬼没不易知。开合纵横随意变,诸势推尊永不移。随着马元孝的一声暴喝:“时来天地皆同力!给本王破!”三虎臣肩膀各中一棍,狼狈逃窜。张不方抽出腰间长剑下令大军一路攻城,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