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武官皆死战,星河兄弟豪迈的发言立时赢得了满堂彩,不料,公孙云龙却捧腹大笑,刘玄同拍案而起:“公孙先生何必如此自轻自贱!”“刘牧,请恕罪,下官好久没有听到这么蠢的发言了。”星河兄弟本来沸腾的热血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二人大怒直接抽出腰间长剑向公孙云龙砍去,哪知陈麒麟额头突然闪耀出强烈的光芒,随后周身缠绕着无数道紫色的电流,右脚向下轻轻一跺,地砖立时被跺得四分五裂,陈麒麟顺势抓住了两块被震起的板砖直接向两侧一拍,“轰!”立时震落星河兄弟二人手中的长剑。
公孙云龙低头拍了拍溅在白衣上的尘埃:“刘牧,看来您手底下的兄弟火气比较旺啊。”刘玄同此刻额头青筋暴起,宿卫府衙的卫队已经冲进来围住了众人,这时李严大呼不妙越前上奏道:“启禀主公,公孙先生虽然不讲礼数,但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斩来史’千万不要断了两边日后来往谈判的路径。”刘玄同明白只有眼前这李严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是斥退了大堂内的护卫:“既然公孙先生认为我的这两位兄弟所言没有什么见解,不知道您可有什么高见?”
公孙云龙道:“当十万大军战死沙场,一年粮草山穷水尽之时。敢问刘牧以何一战?”刘玄同思索片刻无言以对,但见街星河上前一步道:“玉盘珍馐,绫罗绸缎,主公从不留专,必以分人。”公孙云龙答:“小恩小惠仅仅是普及到了尔等亲信的手中,上不能一视同仁,下不能惠及平民,不足以号令大家背水一战。”
明星河上前道:“蜀中大大小小的案件主公虽不能做到件件明察,但一定会及时处理。”公孙云龙道:“不能明察,谈何处理。孔子云:片言不可以折狱。”话到此处,刘玄同的表情愈发难堪。公孙云龙见状继续追问道:“孔子又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如今我家大哥已是朝廷新任命的益州牧,您与我大哥对抗也是在违抗朝廷的圣旨,这场战争的出发点就不对,您觉得会得到大家的真心支持吗?”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李严、李尊波、谯周几人对视一眼,这个时候还不跳出来表态更待何时?“请主公以成都的百姓福祉为重,顺应天命,顺应时势,打开城门,交出大印,以保全城黎庶之安宁。”主公,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啊!”刘玄同看着堂下几位臣子的表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扫视了一圈众人,目光最终定格在星河兄弟二人身上,久久不语。明星河、街星河心领神会,领兵出城。随后大堂内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许久之后,从外面传来一阵阵的马踏鸾铃之声,公孙云龙摇了摇头:“既然刘牧一意孤行那在下就无话可说了,告辞!”说罢就要转身往外走,不料,刘玄同叫住了他,长叹一声:“公孙先生,你我来个君子协定如何?”“哦?”公孙云龙转过身,和平拿下成都一事莫非还有转圜余地:“什么君子协定,刘牧但讲无妨。”“现在我手下的人已在川西平原摆好了阵势,你我来一场决战不管输赢,我都会移交益州印符,只不过,如果我赢了,需要周法皇上书请朝廷对我进行封赏,并下旨赦免我之前的罪过,如果我们输了,生死悉听尊便。怎么样,周法皇乃是在场那常山之下宁死不屈的一代豪杰,想必一定不会食言。不知这份君子协定如何?”公孙云龙哈哈一笑,合起折扇:“如此甚好,在下代表法团,代表我大哥应了,望刘牧到时莫食言。”
待公孙云龙返回绵竹将谈判的内容传达回法团之后。周法皇当即下令:“擂鼓升帐!”中军聚将鼓一响,法团的一干战将、刀斧手、绑缚手、旗牌官、中军官、站帐军等齐集帐下。益州派的黄权、张永年来至帐中,将士儿郎施礼完毕,周法皇一摆手,叫他们坐在他的两旁,随后开始发号施令:“现在刘玄同已表态要跟我们一战定输赢,为了益州的大局,恳请各位兄弟接下来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众将齐呼:“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周法皇点了点头:“好!既如此,许凌天、张小杰、孙和巽听令!”三将上前一步道:“末将在!”“本帅令你三人即刻领军三万,兵发广汉。”“末将遵命!”“林明月、上官飞飞、刘九天、韩四郎听令!本帅令尔等领军三万南下包抄乐山、眉山,剑指武阳。”“末将遵命!”
七将领命出营以后,坐在周法皇两侧的黄权、张永年有些按耐不住了:“主公,我等乃是在蜀中历经百战的将才啊!如今刚投身于您的麾下,还望您能赐予我们一个立功的契机!”周法皇笑道:“老黄、永年,你二人是辅佐我接掌巴蜀的第一元勋,何必再做这身先士卒,以身犯险之事。”二人亦是回以一笑。周法皇望向公孙云龙,陈麒麟:“四弟,六弟给你俩个立功的机会。”二人一听,上前抱拳拱手道:“末将在!”“四弟,本帅命你同麒麟领三千铁甲连环马直接南下简阳从龙泉山脉直接穿插进龙泉驿,直接绕后阻断郫都、金堂一带,断刘玄同大军的粮道。”二人大喜领命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