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耿法鱼道:“千古家族历经五世,为我炎汉栉风沐雨出将入相百馀年,扫荡群凶,与百姓除害,使汉室复存,岂可与诸臣宰同列乎?合受郑王之位,加‘九锡’以彰功德。”太傅邓龙吟立即喝道:“不可!丞相世代忠良,世食汉禄,本兴义兵,匡扶汉室,当秉忠贞之志,守谦退之节。君子爱人以德,不宜如此。”千古无觅闻言,勃然变色。光禄勋明教授、廷尉张睿、大司农袁团团、尚书令夜雨亦是出言附和。右将军耿法酒喝道:“陛下莫为此等腐儒影响,一人之心岂能夺千万人之心?当时我朝江湖未靖,天下不宁,若无丞相陛下岂能安受四海之俸?”
就在这时平地响起了一声惊雷,南匈奴大汗阿史那龙秀大怒大步流星行至耿氏兄弟旁侧厉声问道:“什么叫江湖未靖,天下不宁,马大油死去五年了,黄巾余毒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有什么未靖!有什么不宁!”兖州牧管庭、荆州牧吴遮天与扬州牧张故辞三人对视一眼亦是走上前为阿史那龙秀站台。
东南半壁江山表态了,这份量不言而喻,耿氏兄弟额头冷汗直流。邓龙吟与吴云亦相视一笑,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朝堂上取得优势。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一道雄浑的声音的殿外传来:“既然天下已定,请五方州牧将兵权交回中央朝廷可好?”众人回头一看,是麒麟侯、骠骑将军千古澎湃。
但见千古澎湃首先对天子刘天府行三跪九拜大礼,而后对着满朝文武抱拳拱手,今日其未穿朝服,穿的是平日里用于征伐的金甲红袍令人不寒而栗其一人独面东南半壁江山竟不落下风。扬州牧张故辞见状直接呵斥道:“大胆千古澎湃上朝为何不着朝服!”千古澎湃直接无视其人对着刘天府恭敬地说道:“启禀陛下非是臣不知礼数,而是昨夜从虎牢关传来战报,在司州与豫州、兖州的交界处突然集结了数十万大军在那里拉练军演,臣刚刚在府中调兵遣将以防不测。”随后便冷冷地望向管庭。
兖州牧管庭非但不慌反而挺直了腰杆,千古澎湃当即起身向其发问道:“按我朝祖制天子临朝,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子若未亲政,礼乐征伐自丞相出。敢问兖州牧,这场军演您请示谁了?”管庭当即针锋相对道:“按我朝制陛下十八岁便可亲政!丞相为何依旧总摄朝政?为何尚书台至今没有录尚书事的任命?”在场的官员大惊,太敢说了吧,气氛一时激烈,火药味儿十足。小皇帝刘天府坐在龙椅之上春风满面,他似乎看到了中兴大汉的机会。
突然,国史院总裁、太史公李云卿越前上奏道:“陛下,天色不早了,各位大人舟车劳顿想必此刻也是人困马乏,不如让他们尽早休息?”刘天府就坡下驴,紧忙命人为殿下的这几人设宴接风洗尘,便摆驾回宫。千古无觅独自一人立在丹墀之上按着腰间的赤霄剑冷冷地目送着众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