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整这一出给小皇帝整懵了,只是看着千古无觅不作声,毕竟他才是今天这出戏的导演。但见千古无觅冷冷一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先将一下这几个老家伙的军,然后看看他们还反对自己称王不。”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那位弟弟要削藩的意志竟如此坚决。骠骑将军千古澎湃直接出班横眉冷对众人道:“黄巾之乱过去五年了,诸位老大人还没有解决好自己辖区内部的问题,是不是年纪大了精力不够呢。臣请陛下体谅这些为了社稷付出了一辈子的老臣,留他们在司隶颐养天年。”管庭冷哼一声:“不劳骠骑将军操心,廉颇虽老,尚能酒食。”千古澎湃笑道:“哦?既然各位老大人精力充沛,那五年的时间还没有平定各自辖区内的叛乱,就是能力不够喽?”扬州牧张故辞回怼道:“我东南大山里的越人是历史遗留问题,两汉四百年都没有解决的问题,你指着老夫在短短的五年里给他解决吗?”
话音一落,千古澎湃眼神顿时凶光毕露,一股凛冽的杀气直接回荡在这长信宫之内:“也就是说各位都知道自己辖区内部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好的,那为什么要拿这种理由来搪塞陛下的圣旨!”说完这句话后,他手一抬指向周法皇:“怎么我炎汉十三州一百零五郡就益州就没有叛乱呢?”但见周法皇向天子拱手道:“臣不敢欺瞒陛下,益州南中也时常出现叛乱。”天子当即问道:“哦?那周牧你就放心你这益州的生民吗?”周法皇道:“臣相信朝廷派到益州的接任者一定会有能力解决问题。”此话一出直接僵住了全场的氛围。在小皇帝刘天府的眼中渐渐泛起了一阵涟漪,小的时候他的父皇曾经给他讲过一盘棋,一盘他这辈子下过的最憋屈也是最酣畅淋漓的棋。
站在丹墀之上的千古无觅望着场下顿时有些不悦,心里暗自责怪自己的这个弟弟,做事总是特别急,特别毛躁,于是给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丞相府长史、京兆尹荀卡普。荀卡普心领神会当即就要越前上奏,掏出一份奏疏,向天子请旨晋千古无觅为王爵。朝堂之上一片宁静,那所谓的东南半壁江山也噤住了声。此刻的他们只能保持沉默。
可就在此时,南匈奴大汗阿史那龙秀厉声喝道:“先不说高祖遗训‘非刘氏者不得称王’在,即使要封王,也要先升公爵再晋王爵吧,哪有一步登天跨过上公的!于礼不合,臣抗议!”前将军山渐青一听当即针锋相对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有何不可?臣附议!”突然从后方传来一道声音:“臣也附议京兆尹所言!”众人回头一看说话这人身长九尺,膀大腰圆,丹凤眼,卧蚕眉头戴武弁大冠,身着大红袍,竟然是跟益州牧周法皇一同进京的关内侯许凌天,虽说许家现在明显是丞相面前的大红人,可在这个场合,他一个小小的关内侯站出来说话不太合适吧,还是说,他只是站出来替某个人发声的?此刻已跻身为九卿之首的太常许靖见到自己久别重逢的三弟顾不上喜悦,紧跟着上前附议。此刻,千古无觅称王似乎没有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