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听后眉毛一竖直接就开始大骂:“你这狗贼,自己骨头软还劝我们跟你一起跪!”“一将功成万骨枯!尔等武将就是为了自己名垂青史而不顾老百姓的生死!”韩信见火候已到,便从怀中掏出来时周法皇交给他的空白圣旨。只见这那封皮的上面赫然写着十二个大字——长歌采薇亲启千古无觅惠赠。公孙云龙、张小杰二人面面相觑,心中满是疑惑:“大哥啥时候给他的啊他们竟然都不知道,而且千古无觅是怎么知道他们要来江东的。”其实这份空白圣旨是周法皇从长安出发前特意曾向千古无觅讨来的,上面除了加盖着传国玉玺,别的啥也没有。意在关键时刻以大唐朝廷的名义拉拢个夷人首领以分化瓦解南中,不过周法皇一直留着没用。又恰好此刻陈针请他们前往秣陵联盟,周法皇便将此空白圣旨交给了韩信。韩信昨夜见时机已到,便模仿着千古无觅的口吻,笔迹挥笔写下了此份圣旨。
韩信见气氛已烘托到位了,遂起身,步伐稳健地走向长歌采薇,神色从容道:“在下恰好携有一封来自于大唐天子诏安江东的圣旨,欲呈于大都督过目。”长歌采薇此刻已是怒不可遏,目光如炬,凶狠狠地盯着韩信,心中怒火中烧,恨不得即刻将他碎尸万段,食其肉,寝其皮,以解心头之恨!
焦传杰大喜赶忙接过圣旨展开读道:“长歌吾妹,寤寐思服。天行有常,黄天新立,炎汉历数已终,然古语有言:六合之内,莫非王土;四海之滨,莫非王臣。故尔扬州亦不可独于九州之外。昔者《庄子》有言: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一人之心不可夺千万人之心。斯民何其无辜也。古语又言: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故朕本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之心,着汉中侯周法皇持节授印绶命尔为郑王,世服臣职,永为屏翰。另本王常闻:江南富商大贾,冶铸煮盐,财或累万金,而不佐国家之急,黎民重困。故,故,故。”当读到这里时焦传杰汗流浃背,磕磕巴巴一直在原地里打转,就是不肯读下去,众人有了些纳闷,但见韩信嘴角蕴藏笑意,故作关心道:“焦老身体不适吗,我来替你读下去。”没等焦传杰反应过来韩信直接一把上前夺过圣旨继续说道:“故当地立山虞,泽立三衡,收山泽之利于朝廷。另久闻扬州都督府长史焦传杰博闻强识,德隆望尊,朕仰慕其大名已久,特授其为扬州刺史,全权负责本次的改革。事若成,朕当以大司农许之,使其位列九卿。然改革之事,民多曰不便,易生事端,故朕留铁律一条:江东不准无罪去刺史,钦此。”
全场瞬间陷入了死寂,连针落之声都清晰可闻。焦传杰毛骨悚然只觉得背后冒着一股寒意,因为在他身后的士族们看他的眼神很复杂,收山泽之利于官府,从谁的手里收?自然是士族。而焦传杰一向被奉为江东的士族的领袖,现在却成了千古无觅在江东的代言人,直接被推到了士族利益的对立面。长歌采薇的心情真像坐了过山车一样,局面似是又反转了。这时韩信重重地合上圣旨勃然道:“太过分了,若我知道此圣旨如此过分绝对不会拿出来。唉?大家怎么了,为啥都不说话了,既如此我便替大家想想主意。”随后向长歌采薇使了个眼色,长歌采薇道:“先生但讲无妨。”
韩信道:“如果大家都愿按兵束甲,北面而事之,我有一上策,一下策。先说下策,大不了就破财免灾,他要修尧宫咱们就给他拿钱、出人、出粮。至于盐铁矿石,他要就给他,咱们既然求稳就老老实实的种地呗。”此话一出,江东士族们的脸色变得复杂难堪,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傲慢了。这时有人问道:“敢问先生上策是什么?”
韩信闻言朗声道:”我这个上策嘛,可使江东于樽俎折冲之间扫虎狼于万里,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拒河北于大江之北。而且大都督、焦老、众位族长也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即可,这点代价对于江东来说就好比于太湖之中只取一瓢,吴山之上只取一木,太仓之中只取一粟。”焦传杰听后大喜道:“望先生不吝赐教。”韩信道:“听闻江东吴郡长歌世家有二女生得是国色天香,一名长歌瑾,一名长歌瑜,将此二女驾一叶扁舟送往河北,那千古无觅早已对此二女思之如狂,今江东解了他的相思苦,想必他定然不会再为难江东,要知道他在工匠建造尧宫之时特意强调了要在他的卧室里高挂“怀瑾握瑜”之牌。对了,如果各位怕不保险,就让焦老带个头交出一半的铜矿、铁矿、部曲送于河北,其他的士族们再各交三分之一的资源,量江东之物力结河北之关心,两难自解。”
话音刚落,满殿文武尽数哑言,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长歌采薇直接抽出腰间长剑劈开面前的桌子,大怒道:“竖子无礼!好一个怀瑾握瑜!不斩这千古无觅,难解我心头之恨!”韩信闻言大惊紧忙捂住自己的嘴,这时虞仲翔上前轻声提醒道:“这长歌瑜正是我家大都督的大名,至于那长歌瑾则是我家盟主的姐姐长歌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