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敢了。”
“啊忠,你不管教孩子,也别打扰啊仁替你管教孩子。”姑妈田秀拦住我爸伸出的手,教育道:“以前我就跟你说过,在他出生的时候,就该把他淹死。你不听,要不是他以前经常生病看医生,你也不会被他拖累成这样。”
“小东西,你是不是不服?哈?”
“小东西,我们养了你十几年,是你的天,你的神,打你几下,怎么了?”
和田仁的谩骂一起落下的,还有他的巴掌和脚。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跪在地上的我,紧紧护着要害和头。
“小东西,又护着脸,不让打脸是吧?”
“我就打你脸怎么了?”
“我就是要打你脸,就是要让你被 全世界知道,你被我打了。”
现在的我,怎么敌得过他?
我抱着头的双手被掰开,又被掐着脖子提起。
脸颊,挨了几巴掌。
我两边的腮帮子生疼,却一声不吭。
“…小东西,你现在十二岁了吧?乖乖的,跟叔去打工吧。”田仁掐着我脖子,轻拍我的脸颊,嫌弃道:“就你现在这病恹恹的样子,读书再好有什么用?说定哪天就没了?”
“那还不如跟我出去工作,跟着我去见见世面。医生不是说你有一个病叫啥心血管小什么的吗?你出去走走,见识多了,血管可能就宽了呢?你可能因此还能多活个几十年呢。”
如果,心血管狭窄去见见世面就能解决的话,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病人了。
可是,有些人的认知,你哪怕在努力无法推翻。
“你叔说对。”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父亲突然开口,田仁听到他这话后,松开了手,对瘫软在地上的我,露出得逞的笑。
我浑身发冷,心慌脑乱。
相比于田仁的明打与田秀的阴谋,我其实更害怕父亲田忠的…老实……
呵呵,老实?
“爸,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藏钱了!”
我连跪带爬起抱住我父亲的腿,别人说再多,都不及他一句决定:“爸,老师说我学习很好,准备推荐我去市里参加国际比赛来着。那是能上电视的比赛,那是能光宗耀祖的事!”
“光宗耀祖又怎么样?我们家只是平头百姓,不稀罕你那些名头。”他一脚把我踹开,轻声道:“虽然你的学费医药费都有人资助,不用我出钱。但你叔说得有道理,你这样,还读什么书?还不如跟你叔出去打工挣钱,能挣一点是一点。能为这个家做些贡献,你也算有点用了,也不枉我们养了你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