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不解,但想了想,又没敢问。
肖璟辰沉着眸子,一想到刚才这人嘴里说的“没见过世界的娃娃”,他就该死。
「陈」军灭,余治亡,玄安春桐又为何不战而和?在他探查的路上又屡屡受阻,出现「茶花」印...
在这一切没弄清楚之前,他必要护余愿周全,不能让她的真实身份暴露在外。
他微微闭了闭眼,似想起,那年余府的下人说了闲话,被余愿听见。她哭哭啼啼的去找余治和卫氏。
最终,余治和卫氏还是告诉了她真相,但只说她是在灾年,抱回来的孩子,并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那天余愿哭的伤心,抽抽搭搭了半宿,在卫氏的陪伴下,才渐渐安稳睡去。
可余治却单独把他叫到了书房,对他说了实话:“岁儿,愿儿的身世就是如此,你要护好她,陈伯父是咱们春桐的恩人,咱们定要好好对愿儿...”
也是从那日起,余府但凡有人在提及此事,都会被逐出去,好在余愿没有在乱想,拉着余治和卫氏的手,继续喊着爹娘。
......
晚上,为了给庄师接风,狐环特意让厨房做了一桌子菜,这么多天紧张的军务也算告一段落。
庄师放下拂尘,咂摸着杯中的热酒,一眼眼的看向,站在肖璟辰身侧的余愿。
他本就长了一双笑眼,这会子更是眯缝的,连眼珠都看不见了。
余愿给肖璟辰倒酒,被庄师盯的有些不自在。
肖璟辰看出来了,拿起酒杯一举,似挡住了庄师的视线:“庄军师,此次云游,可有什么新鲜事,讲给大家听听。”
庄师狐笑道:“如今什么新鲜事,都不如将军身边的这个丫头重要,这要是开元帝知道,可算是了了心中的一件大事喽。”
余愿没听懂什么意思,只是知道矛头指向自己。
狐环、乐正都轻咳了嗓子,就连空青都在遮掩着笑意,拿过饭碗,挡住了自己的脸。
“丫头,叫什么啊?”
余愿低身,规矩的答道:“禀大人,奴叫荧心。”
“荧心,好名字啊。今年多大了?家是哪的?家中可还有长辈手足在?”
一连串的问题,余愿懵住了,看向肖璟辰,心想:“这难道是来特意探查底细的?”
“哦对,还有,是何年何月何时辰出生的?让我给你占上一卦。”
肖璟辰见庄师行为太过,便用银刀,主动割了一块牛腿肉:“今日并非斋日,军师请吃,我看数月游历,军师清瘦了不少。”
庄师明白,这是将军护着这丫头,心中高兴的,难以言表:“好好好,一切都听将军的,只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