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璟辰侧过头道:“可有事?”
王管事:“门外,盛家送来的拜帖,来者是小盛大人。”
肖璟辰眯了眸子,一回身就看见了余愿的脸了,想着无论盛为出于什么,昨天送了那么名贵的药,总该感谢一番。
他道:“好,让他去大堂等着,我换身衣服就去。”
余愿还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停住脚步:“你脸上有伤,不必见客,药膏的事,我会谢谢他,你去休息就好。今天晚上自己用膳,我恐怕要与盛为一起了。”
余愿应着,看着肖璟辰进去了主屋。
......
果然,在肖璟辰和盛为俩人一番客套寒暄后,盛为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肖璟辰命人摆了一桌酒席,还把狐环和乐正,庄师叫了过来陪酒。
可盛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频频向玄关处望去,脑中还想着昨天猎场上的一抹缃叶色罗裙的余愿。
肖璟辰早就看出来了,但是并不认为盛为会为了余愿一个丫鬟,特意来此,定有其他的事情。
直到盛为在三人合力灌酒下,喝多了,开始说胡话。
乐正和狐环去方便,庄师一人对酒观月。
酒桌上,只留了肖璟辰和盛为。
盛为道:“我一路赶来,安陆君,可知我的不易?”
肖璟辰清醒的很,回道:“哦,盛兄是为了见我,所以一路赶来?”
盛为东倒西歪,碰倒了酒杯:“不是,是为了愿儿...”
肖璟辰正捏过杯盏,刹时,卸了力道,杯盏摔碎在地。
盛为憨笑道:“安陆君,也多了。哈哈。”
肖璟辰阴过眸子,装做不知问道:“愿儿是谁?”
“余愿,春桐余家的养女,我差点要娶到的人,安陆君可知,我和她之间,只差一点,只差那一点就能在一起了。”
说着盛为又仰头举过杯:“几月前,我在春桐与她偶遇,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后来多番打听,才知是余家人,我书信一封,给了家父,可实在等不及要娶她。就擅自做主,请了族中长老去余家提亲。”
“可谁料,余府的继母兰氏,这般狠毒,竟然将愿儿嫁到了别家,她死里脱困,定是百般不易才逃了出来。”
“可,这时,家父却回信道,说,不可,我的婚事不可这般草率。”
“人人都羡慕我生在盛家,是盛家独子,可又有谁知道,连自己婚事都不能做主。”
肖璟辰狐疑道:“那你可知,现在那个愿儿在哪?”
盛为指了指房门道:“不就在你安陆...”
刹时,盛为只觉胸口一阵恶心,捂过嘴,就跑去了院外。
庄师还在饮对,突然来了个煞风景的,立觉得倒了胃口。
屋外,墨夏和墨冬俩兄弟,见自己家主子醉成这般,一个劲儿对安陆君道歉。
墨夏和墨冬是双胎兄弟,但长的却不像,都是跟在盛为身边的人。也是盛为最值得信赖的俩人。
肖璟辰挥挥衣袖道:“无碍,快扶你家主子回去吧。记得给他醒醒酒。”
见他俩身量不高,还要搀扶着高大的盛为,实在吃力,肖璟辰叫来了侍卫,给盛为送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