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小太监,常年在宫中,平日里经常出入一些贵人的府前,哪里会半夜来去这种勾栏脏地。
“对对,就前面那家「月华楼」,那里的花魁最好看。”
别说司弦了,就连小太监都红了脸:“姑娘当真是见多识广。”
司弦冷哼一句:“余家大小姐,果然与旁人不同,奔放的很。”
余愿早已被人指点成金刚铁骨了,区区几句嘲讽的话,她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马车停在了「月华楼」门前,虽已是深夜,但门口正是热闹的时候,门前车马不断,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全都在街边揽客。
见余愿这般清秀的男子过来,立刻扑了上来:“好俊俏的小哥啊!”她们犹如饿虎扑食般,一股脑全部涌来。
余愿伸出手指,勾了勾其中一个女子的下巴,似调戏般,眼神往后一挑:“姑娘,可不要认错金主啊。”
这青楼里的姑娘,何人没见过,见余愿这般说,眼神一瞟就看过司弦。
看穿戴就知道,定是富贵府宅的公子,长相虽不如余愿英气,但却更有贵族气质。
几个姑娘,一下扑在了司弦身边:“小哥,可是第一次来?”说着,几个人的丝绢,就抚去了他的脸。
司弦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用手护住了自己,余愿偷笑:“二公子,不必这般拘束。”
随后又对姑娘们说:“这二公子从来没来过这地方,姑娘们好生伺候着。”
在安排下,余愿挑了间最上等的厢房,花一般的姑娘们在他们面前扭动着细软的腰肢,个别奔放的,衣不蔽体,腰间饰着环铃,扭起来发出了叮叮的响声。诱惑的很。
余愿是女子,自然不觉得诱惑,只是在旁喝着酒,吃着菜肴,看着司弦的笑话。
直到一曲舞完,女子们抢着要坐在司弦腿上时,他终于受不了了。
暴怒道:“滚,滚出去。”
歌舞停下,女子们也都慌了,齐齐的看向余愿。
余愿嘴角一笑,搂着姑娘们的香肩道:“好了好了,公子有事要单聊,你们先出去吧,一会在喊你们。”
姑娘们败兴而去,本以为今日碰见俩个俊俏的贵公子,可以捞票大的。
见门关上,余愿才看过司弦的脸,通红一片,竟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怒道:“这就是你所谓女子的不易?歌舞升平,花前月下,日日饮酒言欢,何来不易!”
余愿冷哼:“二公子看东西,是否太表面了些,不如我唤一名女子进来,与你聊聊。”
司弦没说话,余愿走出门外,喊了一个刚才看着还顺眼的女子,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女子进来,一下就坐在了司弦的面前,司弦神色慌张,问道:“与我一同来的公子呢?”
那女子没理,反而在他面前抹起了泪:“小女子命苦,三岁母亡,爹爹好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十岁就将我卖到了这青楼中...”
司弦哪还有心思听,头歪着,找寻着余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