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姓余?听说你是陈威的女儿,怎么会姓余?”
余愿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生父的事,也不打算改姓了,毕竟养父母,余治和余卫氏,待我如同亲女儿一般。”
这下义王彻底明白了,他们二人不仅仅是被赐婚这般容易,从中还有青梅竹马这层感情。
“好好好,待你们大婚时,本王定送份大礼,来,赐座。”
余愿规矩谢礼,随肖璟辰往旁边一错,便看到了两张熟悉的脸。
盛为和江望。
盛为在对余愿笑,江望则像一副不认识的样子,装作没看见的在旁饮茶。
肖璟辰看见盛为,也没想不认识,刚要说句话。
就听义王道:“盛家公子,应该和安陆君熟悉的很吧,你们在雍都应是常常见面吧。”
盛为道:“这是自然,全雍都,我就觉得安陆君府中的酒最好喝。”
肖璟辰冷了眸子看向盛为:“等回雍都时,本君与愿儿大婚之日,盛公子一定多饮几壶才好。”
盛为冷笑一声:“那安陆君可要仔细的照顾好自己,这沙场刀枪无眼的很。”
众人都闻出了这殿上弥漫着火药味,余愿轻轻的扯过肖璟辰的袖口,肖璟辰闭了口。
温柔的眸子看向余愿,用手轻轻的拍过她的手,回应着。
他上前一步,站在了殿前:“此次开元帝让我过来平乱,现在还不知道边境是何样?”
义王支支吾吾的,掩饰着尴尬,看过一旁的江道安:“江大人,不妨给安陆君说说。”
别说肖璟辰了,就连余愿一个不太懂政事的女子,都觉得奇怪,明明沙场问题,怎么会过问一个文官?
肖璟辰看向江道安,他目光如同鹰一般,只一眼,就好似看出了江道安心中乱跳的兔子。
江道安故作镇定,额头上微微出的汗,却出卖了他的心境。
“安陆君,不必着急了,此次不过是外邦过来犯险,义王已经派出了玄安精英的部队过去了,现在边境已经稳定多了。”
“哦?当真?可我昨日还听「辰」军探子过来报,说边境已经损失了部分城池了?”
“误传,一定是误传。”说着,江道安就用袖子擦去了淌下来的汗。
肖璟辰嘴角一翘,目中的瞳仁微微转了转:“这样也好,省的麻烦,那不多时,我辰军就撤回雍都,不叨扰了。”
很明显,江道安的眸子亮了一下,随即弯过:“是是。”
既然他们想隐瞒,不如「辰」军就装傻充愣,顺着玄安的路,往雍都行进,在做打算也不迟。
义王叹了口气,但这笑脸还是挂在脸上,让人上了午膳,一眼又看见了盛为:“盛大人,此次前来,可是来问候你姑母的。”
盛为应着。
可余愿却看见江道安的脸色突然变了,很不正常。
她顺着这话问道:“盛大人的姑母?”
今天早上出门时,余愿已经知道盛为的姑母,就是盛良翰的亲妹妹,但此刻还是开口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