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抱着她绵软的一团,闻着她乌油油的头发上渗出一缕幽香,神思几乎飞出天外,半年前这小丫头见了他还如洪水猛兽一般,今早却隔着帘子听她口中清晰地说着是她先瞧上了自己, 及时平了那杨老族长的怒火。他想着大约是这丫头良心发现了,不枉自己这十来年的辛苦奔波。
老赵听她念诗,神思便飞了回来,听完只把手臂紧了一紧,依依说道:“诗虽好,但那‘湘君’可万万做不得。”
“你松开些——”夭夭在他怀内扭了一扭,似叹息一般地轻叫了一声。
耳边便传过来一把低沉魅惑的男子声音:“怕什么,我们已算是经了媒妁的。”
“你、你欺负我!” 夭夭心如擂鼓,见他犹不放松,便假意嗔怒道,“再不放手,我便告诉阿翁去!”老赵见她通红着小脸一阵挣扎,担心触痛她的肩伤,便松开手,又将她往怀内揽了揽,口中低低问了句:“小丫头,你是何时瞧上我的?”
夭夭见他一改往日那副生人勿近的姿态,原来是为着自己这句话。她又本是个成年人灵魂,见屋内气氛烘托得刚刚好,一时也生起了促狭之心,便直直地看向他炯炯的目光,手也不安分地搭上了他的胸口,细细说道:“契丹人围山之时,我见将军到来,如同救命的天神下降一般,那时我心里感激极了。耶律阮拿你威胁我,我虽知他不是将军的对手,却忍不住担心你的安危——大约就是那个时候,我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