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杀敌是男人的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管的;你该学学如筠和若昭,多做些女儿家该做的事,这样我才能放心。你是白山郡主我管不了,但现下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一言一行当谨守本分,务求合规合度。何况,你小小年纪便如此行事,以后会吃苦头的。”赵楮也有些生气,并未顾忌言语有什么不妥,见她哭得咳嗽出声,又柔声劝慰。
夭夭听完这一篇话,倒冷笑了起来,自己擦干了眼泪走到男人跟前,仰起脸儿盯着他沉声问道:“若我做不到将军的要求,将军又待怎样?”
“弟妹啊,这回是我的错了,早知道我就该往族里捎个信的,还不是怕你担心不是?”茂林见二人对峙一般地站着,一个面色不虞,一个眼眶红肿,忙走过来解劝道,“楮兄弟啊,弟妹的那个调兵的牌子还是我给的,若是你怪她,便是怪大哥我了。再说了,你看我那些婆娘们,只怕是我陷在老林子一辈子出不来也没人有胆量来寻我,这是弟妹对你的一片真心,是大哥我羡慕不来的。”
夭夭听了茂林这番话,只觉得比自己腔子里掏出来的还真切,不禁又扑簌簌掉下泪来。
“本王也觉得白山郡主杀伐果断,男人们尚不能比的;又有福气得很,不然如何能驱使这谷内的雪山白狼?蒙兀人经此一战,只怕十年内都不敢再侵扰我完颜部了!”茂贤见茂林和老赵迟迟不动,夭夭犹自抹着眼泪,哭得像个被大灰狼欺负的小兔子一般,实在是既可怜又可爱,便走了过来含笑解劝了几句。
茂清也跟了上来,面上虽有些萎靡困顿,但精神尚好,只眷眷地盯着她一双哭红的眼睛。
“是我连累了三王,实在抱歉。亦多谢三王在雪狼谷救我之情。”夭夭当着众人的面,欠身朝茂清福了一福。
“郡主无事便好。”茂清拱了拱手,笑容和煦如常。
“哈哈哈哈,妹子啊,不如给本王一个面子,咱们一同去帐子里吃几盏酒,楮兄弟惹你生了气,大哥替他给你赔不是,如何?”茂林将面沉似水的老赵扒拉到身后,兴致勃勃地朝夭夭邀请道。
“大哥,阿夭受了伤,不能饮酒。天晚了,我们这就回去睡了。 二哥、三哥,你们自便吧。”小四冷冷地看了赵楮一眼,不容分说便将夭夭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