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受罚后的王英臊眉耷眼地来在书房,夭夭叫他坐了,见他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和小桃的事儿是将军亲自牵的线,等他回来你自去说,他若生气再要罚你,你也得受着,本郡主可不做这和事佬儿。至于小桃,我的话撂在这儿, 你若不与那妇人孩子做个了断,小桃便不必见了。”
“小桃她?...出了这样的事,是我对不住她。”王英含愧道。
夭夭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时疑云大生,皱眉问道:“你莫非与那妇人有了什么不文之事吗?”
“天福城戒严,为躲契丹人的排查,我与那妇人以夫妻之名过了三日,并未——嗐!”王英往书房门口看了一眼,垂目道,“她本是汉女,被人掠买到契丹人手中,耶律倍生辰那日,她丈夫被人杀了;那个孩子也是随手所救,我虽知这样做对不住小桃妹子,却实在不忍撒手不管。那妇人孩子绝不是契丹奸细,请郡主饶了她们,给她们一碗饭吃吧。”
这时候还有心情想着旁人?夭夭撇撇嘴,唇边凝了一层冷意,笑道:“所幸你和小桃的事并未挑明,这些事儿你们自行处理吧!只是有一条, 小桃虽是我的丫头,也很不用去做人家的便宜继母。”
王英往门口又看了一看,依旧一丝人影也无,颓唐地挠了挠头。
“说正事吧。耶律倍可死了吗?你们七个人可都顺利撤回了?北契丹有什么动静吗?”夭夭问。王英将所知情况一一回禀清楚,最后一脸紧张地问道:“将军吩咐过,不管事成与否,叫我和周斌回白山保护郡主,其他人另有安排。怎么,队长还未回来吗?”
夭夭听到耶律阮竟把东丹国的兵权搞到了手,老爹也干干净净地死了,登时腿发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道,果然是小看了他,竟然如此狠辣决绝,连自己老爹都拿来当棋子儿算计。冷静了一会儿,便慢慢说道,“周斌我已经派了人去寻了,是死是活,这两日便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