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也未必好。我倒喜欢这样,在郡主身边清清静静的。”玉纾一向很给面子,将帕子掩着口笑道。小梅与常表哥婚期将近,正是情好意浓之时,对她这套女变男、开后宫的妄想并不十分在意,便笑道:“郡主这话差了,你若成了男人,叫咱们大将军怎么办呢?”
“小梅这话说的是呢!”夭夭点点头儿,笑道,“虽说做男子有万千的方便之处,但做女子自然也有说不得的好处。罢了,我也绝了这痴想吧。”看着小梅,只是浅浅地笑,自此心里也存了疏远的心。“女大不中留”,实在是至理名言啊!
阿嬷笑道:“咱们将军在外征战,郡主只需在内安安稳稳地等着将军凯旋;其他的只交给男人做就罢了。本不必这般操心。”夭夭点点头,要挣扎着坐起来,只是两只手疼得厉害,便张着手臂叫玉纾来扶着,一边笑道:“我方才昏迷,听见屋里有外男,是谁?且这么多时,怎么没看见完颜家的小四?”
“这事儿,我们可不敢说。”玉纾抿着嘴笑,转身去寻了件轻软的对襟鹅黄色夹衣披上。
“有什么不能说的。是完颜公主做主放了高丽王子进来,那返魂香也是完颜王子带来的。”小桃噘着嘴“哼”了一声,似羡且妒道,“郡主方醒,两人便结伴出去了,左不过是各处游玩去了。”
云罗一指头点在小桃脑门上,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去做什么玩什么,轮得到你这丫头说嘴?”
“原来是这么个事儿啊,完颜公主的爹爹函普可汗跟高丽颇有渊源,若是他们俩看对了眼儿,也是因缘天定。你吃个什么醋?难道那王子貌比潘安不成?咱们玄甲卫的小伙子个顶个的年轻俊俏,还不够你们看的?哎呦,我的手!”
夭夭本就手疼,且一腔怨气,嘴头子毒了不少,说得小桃脸一阵红一阵白的,想笑又忍了,又将手指举到眼前看,那红彤彤的指尖上皆有针眼儿,左手更甚,被那辣手的钟先生在指顶上又扎了四个眼儿,冷不防想起方才那痛苦,犹如下了大狱受刑一般,不觉整个人身上有起了一层薄汗,后背冰凉凉的,腻腻的难受,便和玉纾商议道:“纾儿,我身上难受的紧,不如你过会子把我的手包了,我想到泉里洗洗,反正我也没事儿了。想必洗个澡应该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