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的,苗氏再不好也是容姐儿的生身之母。我总不能为了这个事儿,直接休妻吧?
再说这不是当初你跟我爹给定下的婚事吗?现在嫌她蠢了,早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年我被她跟老二左一回右一回的坑,我说什么了?我找谁说理去啊?”
柳尚书拍开嘴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不说还好,一说就搂不住话茬子了。
想当初他也是这街头巷尾出了名的青年才俊来着,特别是高中之后说亲事,那真的门槛都差点被媒人给踩断了。
结果他爹娘箩里挑花挑的眼花,就给挑了苗氏这样的妻子回来,害的他这一辈子尽跟在后面收拾残局了。苦都得往肚子里咽呐,能跟谁诉冤枉去?
双方嘚啵嘚的就是一顿怼,娘俩正经话没说两句,光顾着掐架了。
程氏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真的是又气又恨又无奈。
“你既然知道她蠢,为什么不多放半只眼睛在后院盯着?她说那亲事好就好了吗?你难道不曾听闻过云州府的男子都审美怪异?
你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白了就是对我容姐儿不上心。当初婵姐儿说亲的时候,你怎么就知道把宁家那小子调查的那么清楚了?你一个当亲爹的端不平水,就别怨这个怨那个的找理由。老身打你一点都不带多余的!”
“是是是,你是我亲娘我是你亲儿子,你打死我都是应该的!娘,你要是消气了的话,咱说点正经的行不?”
不想再跟母亲扯那团麻烦事,即使他嘴硬的不愿意承认,其实心里也清楚的很,总归是他柳樾理亏在先对不住嫡幼女。
程氏气恼的绷着脸不想搭理儿子,好歹也没再拽着他骂。柳尚书这才能悄悄的松口气,随即便想起今天自己跑到老娘面前找骂的目的,就紧接着又叹了口气。
“有话说话没话走人,跑你老娘面前演多愁善感来了?要不我再打赏你两袋金瓜子?”
对于自家老娘这阴阳怪气的嘲讽,柳尚书已经习以为常,他习惯性的往外头瞅了瞅,这才凑到母亲身边低声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接着又叹了一口气。
“娘啊,你说那活祖宗又是想干什么哪?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好像最近咱们家没谁在外头惹是生非啊,这是哪儿又招了她的眼不成?”
“瞧你这点子出息,亏你还是个二品大员呢!老话说的好,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既然已经把家里那祸害给管住了,那怕什么怕?”
说到正经事的时候,柳老夫人还是很靠谱的。
“老身虽然不曾与那荣昌公主打过交道,但是太后娘娘我还是比较了解。我那表妹从小到大可不是个善茬子,既然能得了她的眼,想必那荣昌公主定有其过人之处。”
“嗯,可不是有过人之处吗?”
柳尚书苦逼的点头,表示认同。
“听闻断腿乃是一绝,赚家业这方面更是有奇经异脉一般的非凡天赋。
整个朝廷上下文武百官,似乎还包括了圣上和太后娘娘以及皇室宗亲们。
目前没有被这位不走寻常路的荣昌公主殿下给薅过羊毛的,都堪称凤毛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