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娄小娥慌忙跑了过来，脸色吓得一白。她低头看着摔倒的李向东，眼里闪烁着焦虑和紧张，声音颤抖着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李向东强忍住从膝盖上传来的剧痛，试图站起身来，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的躯壳，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抗议。他低头看着自己满是尘土的衣服，眼神空洞，像是失去了方向的船只。
“我没事。”李向东咬紧牙关，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想要安慰娄小娥，但他的语气却虚弱得令人心疼。“只是有点站不稳。”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娄小娥扶住他，眼神满是担忧和焦急，“你别逞强，快坐下来休息一下。”
然而，李向东的心并没有因这简单的一句关心而得到片刻的平复。他感到无比的疲惫，这种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秦淮如的言语像刀锋一样划过他的心，疼痛无时无刻不在蔓延，而他依然没有找到答案。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仿佛所有的努力和决定都成了徒劳，他没有能力去承载这些重压。
“别管我了。”李向东轻轻推开娄小娥的手，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并不想让她担心，但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我能自己起来。”
娄小娥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他身旁，目光复杂。她知道李向东的倔强，但心底的那份忧虑却愈发浓烈。她一直知道他承受了太多，甚至无法向自己倾诉。她爱他，也恨他，恨他为何不愿向自己敞开心扉，恨他在面对自己的脆弱时，始终选择独自扛起一切。
李向东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站直身体，尽管膝盖传来的刺痛让他无法站稳，他还是咬牙挺住。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背负着千斤重的石块，但他没有让自己倒下。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和挣扎，尤其是在看到娄小娥那带着担忧的目光时，他的心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越发难受。
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软弱。无论是过去的选择，还是现在的决定，每一件事都像是在告诉他，他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摆脱的困境。
然而，突然，他的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秦淮如。她站在院子的一角，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似乎并不打算走过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解读她此时此刻的神情，秦淮如依旧是那副理智冷静的模样，但李向东能感觉到她的眼中似乎有一抹冷冽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