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手背迅速红了起来,娇嫩小姐有些受不住郎君不留余力的一掌,吃痛的捂住了手背,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放肆。”
宁泽自诩君子做派,从不与女子动手,是以在教导后代时也时常让几个儿子尊重女子。
林氏千金之躯,其父更是朝廷命官。宁忠修当着诸人的面动手,传出去不仅有损宁家脸面,更会让林家气恼。
“我平日教导与你读的书,难不成你都忘到了九霄云外吗。”
宁忠修却抬起了头,目光中是少有的倔强,“大人,春红并未犯错,是儿子决意要带她出来的。这天下断没有不罚主错,反而去罚一个无辜女子的道理。”
一席话听在林娇娇耳中,她揉着吃痛的手背,含泪望向她心目中的俊美少年郎。
少年心性,图长久陪伴的情谊罢了,那女子不足为惧。
林娇娇打量众人,宁家庶三子衣着华贵,谈吐不凡。方才嫡子进来他甚至能用兄长的身份呵斥一二,想是嫡母宽厚。
要在林家,嫡庶尊卑分的明确,庶出的儿女都是嫡出儿女的奴婢,才没有什么兄友弟恭这一说。
若是宁家能将庶子都教养的这般好,那嫡子定也不会是个歪苗。
郎君的心是要笼络的,不急于一时。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林氏嫁于你,你却在新婚之夜与一个婢女携手冲出婚房在书房厮混一夜,你这是在羞辱你嫡妻的脸面!”宁泽已放下了茶盏,看这模样是打算好好说教了。
宁袁氏也起身将林娇娇扶了起来,揉了揉她红肿的手背,目中隐有不忍,“好孩子,阿母那里有药,消肿止痛很快的。你随阿母来,阿母为你上药。”
宁忠佑亦起身,“大人,子妇身子不适,儿子就先带她下去了。”
方婉娴正愁怎么离开,郎君一席话恰给了台阶,她跟着宁忠佑一道福身,夫妇二人携手离开。
宁甯看着三嫂一瘸一拐,需要倚靠三兄才能稳住身子,略有些不解。
好像自三兄成婚以来,三嫂看上去总是病殃殃的,腿也是隔两天就一瘸一拐的。好不容易看上去好了一些,过一夜后又变成病殃殃的模样了。
三嫂则是看上去很怕三兄的模样,每每见了三兄都如避猫鼠一样。最奇怪的是三兄见了三嫂胆怯的模样,不仅不恼,还总笑眯眯的要与三嫂亲近。
宁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吃糕点,静静的看着父亲大人与五兄。
春红亦被知书知画拉了下去。
她年龄小,大人们总会似有若无的忽略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