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的笑意立马消了下去,弹了弹衣袖上粘的雪花,“程氏母女身子骨弱,上元节人来人往的,她们也不便跟着,就留在家中吧。”
这话就是不让她们跟着了。
“可是郎君,家中大大小小的主子都去了,只留她们在家,未免偏颇。怕程氏得知了,难免心生不满。”
“家中到底是姓宁的做主,后院也是姓袁的说的算。她不满,你我能点头不让她流落街头,已是仁至义尽。”
自程氏进了宁家,她时常半夜以宁宜身子不适为由从宁袁氏房中将宁泽请过去。后来宁泽几次都发现是程氏撒谎,便再也没去过,同时,也对程氏愈发厌恶。
宁袁氏张了张口,想再求情,见宁泽已然不悦,便也没再说什么,“那便听郎君的。”
至夜晚,雪下的如鹅毛般,偏宁宜发了高烧。
“来人,来人呐!”程氏看着宁宜脸色越来越红,手足无措。
房门外无一人应声,程氏气冲冲的开门,发现门边的粗使婆子已经酩酊大醉,横七竖八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