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第一次听他如此亲昵的称呼,林娇娇的笑意毫不掩饰,又悄悄坐的离他近了些。试探性的道:“郎君,妾想……是不是该准备准备将春红抬为姨娘了?”
之前林娇娇就提过,只是那段日子宁甯受罚,林娇娇忙于与宁袁氏一同搜集证据。宁忠修看她事多繁忙,便也没提。
而今万事顺遂,林娇娇又将春红的事提了出来。
宁忠修看她温婉娴静的双眼,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嫡妻以德报怨,在他院子里受冷落这么多年从未有一句怨言。就连对春红,也是如亲姐妹一样宽和大度。
在宁甯受罚那日,宁忠修也看见了林娇娇的焦急。她是真心为了宁甯着急,不像是演出来的。况且她将他院子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无论是院里的花草珍宝,还是院里的侍女小厮。
平心而论,林娇娇于他而言,是最合适的嫡妻。但……
宁忠修破天荒的握住了她的手,目光中有真挚,但更多的是愧欠,“我有事想与你说。”
林娇娇愣了一下,笑着握着他的手,“妾知道。”
宁忠修有些惊讶的望着她。
“春红已有月余身孕,郎君想说的可是这件事?”
她声音过于平静缓和,宁忠修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垂眸点点头,“嗯。”
“妾是这小院儿的正头娘子,素日对春红多有关照。她的事,妾又怎会不知呢?”林娇娇笑着抚上他的眉眼,“妾那日提起,便是察觉春红姑娘的月事已有推迟。若再推迟下去,旁的下人察觉,会说她的。”
宁忠修望着她的双眼,觉得嫡妻越来越陌生。
他不知为何林娇娇能如此容忍郎君如此薄待,他第一次生出了不一样的情绪,“抱歉,是我苛待了你。你本出身不低,却在我这里受尽了委屈。若你想走,我可以写一封放妻书……”
林娇娇猛地抱住他,“郎君,自成婚那日妾便已说过。妾心属郎君,终生不变。”
屋中燃香袅袅,白色的烟升到空中消散,气味弥漫整个房间。
屋中下人们见二位主子相拥,都识趣的退下,为他们关上了门。
宁忠修为她这份痴心所动,仔细端详她的眉眼。今夜的林氏双颊微红,眼波盈盈,看上去比平日少了几分端庄疏离,多了几分妩媚娇俏。
“抱歉,是我负了你。”宁忠修的手捧着她的脸颊,指腹有些贪恋她脸颊的温暖柔软,忍不住轻轻摩挲。
林娇娇有些羞涩,娇娇的握住了他的手腕,“郎君,这是怎么了……”
这模样,越发显得乖顺无知。像懵懂的兔子,激发了宁忠修心中隐忍的一面。
他微微低头,气味将林娇娇紧紧包围。那属于男子的气味过于霸道,她终有些畏惧,刚要后退,腰间的手一揽,她与宁忠修紧紧相贴。
似是察觉到她的畏惧,宁忠修只与她鼻尖相碰,轻轻摩挲,“你我如今还未行周公之礼,你若不愿,摇摇头,我可以放你走。”
等了小半晌,林娇娇没有动作,而是羞涩的闭上了眼。
宁忠修吻上她。有些不满她的后退,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从后面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紧紧按在怀里。
“那便不准躲。”
“郎……郎君……”林娇娇似是没想到宁忠修如此强势,心中微有些畏惧,整个人怕的身子都有些颤抖。她有些承受不来宁忠修如此强势的吻,搭在二人之间的手微微推他。
宁忠修揽着她步步后退,腾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腕,再不准她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