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凌常氏所言,宁林氏手下的春桃与另外几个粗使婆子一同押着程氏和一个小厮来到了宁泽的书房。
“烦请管事通传一声,五媳有事要与丈公相报。”
宁林氏嫁入宁家几年,从没有官家小姐的娇蛮模样,只多的是谦和有礼,下人们也都恭敬。
管事微微躬身:“宁林娘子稍候。”
进去前,管家自然也是看到了宁林氏身后的程氏与那个小厮。宅院儿里爬到管事这个位置上的也绝不会是那等愚昧蠢笨之人,到宁泽跟前儿时顺口提了一句:“家主,宁五娘子求见,程氏也在,还有一位面生的小厮,瞧着应当都是有事要见家主的。”
宁泽打算盘的手猛然一顿,“小厮?”
不过片刻,宁林氏就得令进了书房,她让桃夭押着程氏先在外候着,领了几个粗使婆子与那小厮进去。
几人刚一进门,粗使婆子将人往地上一推,福身也将房中宁泽身边的几个人也唤了下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几个婆子做事利落,与宁泽身边的人说也只是道掌事娘子与家主有家事相商,那几个人看着阵仗也知不是他们能探听的事,便也乖乖跟着离开。
宁泽看着五媳身边的人做事干脆利落,缓缓放下了笔,“子妇有何事?”
地上五花大绑的小厮被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呜呜”声以示抗议。
宁林氏毫无预兆的跪下,“丈公,此人名唤王武贵,自大兄消息传来后就一直在院中鬼鬼祟祟。儿媳本以为这泼皮是要趁家中杂乱偷窃宝物,便命人暗中留意,谁知这王武贵偷偷潜入程氏房中,与程氏行……行苟且之事。”
“什么!?”宁泽起身,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他经商数十载,被人尊敬,受人吹捧,自是最要面子的。如今妾室与人通奸苟合,竟还是儿媳发现来禀告,他这张老脸如何挂的住。
“儿媳亦是惊骇不已,却也知晓此事与宁家颜面相关不敢声张,对外只称王武贵偷窃程氏房中珍宝才被捕,带入五郎院中仔细盘问。”宁林氏缓缓叩首,面上凛然,“请丈公治儿媳先斩后奏之罪。”
宁林氏做事滴水不漏,就连他刚听到消息时也以为是王武贵偷窃宝物才被宁林氏抓了起来,所以才没有过问太多。
宁林氏此事处理的不错,维护住了宁家颜面。宁泽连忙上前将人扶起,“好孩子,你一心为宁家着想,丈公自是不会责怪你的。”
“儿媳还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