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甯微微颔首,表示回应。而一旁的宁袁氏,则敏锐地捕捉到了女儿眼神中那丝不易察觉的恍惚之色。她不禁心生关切,轻声问道:“蛮蛮,怎么了?”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与慈爱。
宁甯摇头,佯装平静,“没事。”
宁甯与宁袁氏说了许久的话,近几日来被孤立的阴郁一扫而空,瞬间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唯一遗憾的是这次没能见到宁宜,没能细问宁宜关于上辈子的事。
还有……
为何不能让谢三郎醉酒宿东宫。
这些都是宁甯想不通的事,她有意回宁家找宁宜问清楚。可自她嫁进谢家以来,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事牵绊着她,让她腾不出时间来。
如今宁宜近在眼前,她却不进屋中。自己也没办法与宁宜单独询问,这些谜团只能再次深埋心底。
宁宜跟宁袁氏坐上回宁家的马车,满心想的都是郑言。心烦意乱,这种感觉又来了。
上辈子郑言并不爱自己,他整日出去花天酒地。若硬要说优点,那便是没有纳妾,也没有豢养外室让她丢面。
曾经发生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就像昨天刚刚经历一般。此刻,他站在高处,用一种充满鄙夷和轻蔑的目光俯视着自己。那眼神中的冷漠与不屑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似乎要将她彻底看穿。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带着深深的厌恶说道:“我最为憎恶的便是像你这般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且不择手段的女人!”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剧痛袭来。
上辈子宁袁氏痛恨她做出有辱宁家门楣的事,便将她自族谱除名,也让她逃过了那一劫。
郑言在宁家出事后尚算有人性,在官差要将她带走时,他唯一一次挡在她面前,冷然道:“她早已不是宁氏女,只是我郑家妇,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世子妃。我父虽不及靖远侯手握重兵,却也是为东离立下过功勋的。如此待我嫡妻,何等令人寒心!”
那身居高位之人听闻郑言这一套说辞,也许是因为平西侯兵权尚在,也许是懒得理她这个本就与宁甯关系不好的姊妹,总归最后放过了她。
她本是怀揣着利用之心毁了自己的清白攀上郑言,那日他的维护,让她第一次有了少女情怀。她笨拙的学习着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