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俊俏小郎又在稀奇古怪的发什么疯?
少年依旧是半倚在门框上,几乎与门框齐高。他这玩世不恭的模样宁甯见多了,今日有些不一样。
怀里抱了一把佩剑。
她以前从未见他拿过任何武器。
“什么意思?”
谢辰星却不语,直起身子,转身离开了。
他受过谢云星的恩惠,却放不下谢陈氏的杀母之仇。
他深知宁甯小时候性子洒脱,定没有学过调香,也定闻不出什么不对。
他在风月场中混迹,逢场作戏时也爱挑起姑娘的香囊在鼻下轻嗅。
他懂一点,却也只提醒到这儿。
青莲见谢辰星施施然离开,脸色青了又白。
谢辰星这话单听着……像是在调戏兄妇。
活像个登徒子,调戏到了嫂嫂面前。
“娘子……”
宁甯亦是皱了皱眉头,“不管他。”
谢云星介意她和谢辰星说话,宁甯也不想和谢辰星有什么交际,却仍是狐疑的吻了吻自己的衣服。
“青莲,你闻到了吗?”
青莲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宁甯继续在花园里走着,过小桥时,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饶是她下意识的护着肚子,还是感觉到了阵阵疼痛。
“青莲,快请大夫和稳婆。”
今日事发突然,宁甯离临盆还有三四个月,府中没有提前请稳婆和大夫。她强忍着疼痛,冷静吩咐。
腿间缓缓流出的血让她心慌。
谢辰星没有走远,看到青莲慌慌张张的出来,下意识的抬头问:“去哪儿?”
青莲头也不回,简单明了的回他:“娘子摔倒了。”
谢辰星眉头一皱,走在她面前,“我是男子,不好请稳婆。你去找稳婆,大夫我来找。”
紧要关头,青莲只点点头,和他分头而走。
绿荷得了消息,从下人的院子赶来,随手拉了个女使问:“娘子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小女使也慌乱,“奴婢也不知......”
绿荷在谢家现在就是管家女使一样的存在,她扫视一圈,周围的下人大气都不敢出。
谢陈氏听了消息亦是急急忙忙的,“怎么回事?”
绿荷让人搬了把椅子来,“娘子逛花园时不小心跌了一跤,老夫人莫要担心,娘子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