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任何言语都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最终,他只是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将它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以此来传递他内心的歉意和深情。这个简单的举动,却蕴含着无尽的情意,让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缓和了些。
宁甯看向他:“我先前答应过你,我食言了,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可是云郎为何不问一问我和小郎究竟为何突然说话吗?”
谢云星握着她的手,“卿卿,对不起。”
“我与小郎今日说话是因为从前我小产那日他曾说过一句话来提醒我,只是我愚钝,当时没有领悟,今日才恍然想起。本备了银子要谢他的,可是小郎他......”
谢云星和谢辰星认识这么多年,他深知谢辰星的性子,道:“想来是五郎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将你气到了,你便也将此事忘记了。”
宁甯点头。
谢云星无奈的叹了口气,“五郎看起来不着调,其实他是个心里有主意的,他决没有表面上看着那样轻浮浪荡。想来是他猜到了你要给他银子做谢礼,不想收,却又不好拒绝,只能用这样幼稚的法子。”
宁甯握住他的手,“云郎不气了?”
“气,为什么不气?”谢云星佯装生气坐下练字,不理会她。
宁甯却笑起来,为他捏肩,“郎君,不要生气了嘛。”
他动作装的像,嘴角的笑意却把他暴露了个干净。宁甯在他脸上轻啄一下,“不气了,我知道错了。”
谢云星愣了一下,笑骂她:“书房如此庄洁之地,怎可如此亲密,有辱斯文。”
宁甯笑起来:“好好好,书房圣洁,我们就晚上再说。”
谢云星好哄的很,旁人惹他生气,兴许得费尽脑汁。但对宁甯,只需要她卖个乖,他哪里又舍得和宁甯生气呢?
这几日靖国公时常来家里和谢云星坐,一坐就是一下午。还带着林希,宁甯偶尔进去送糕点茶水,能察觉到靖国公和林希都有些坐不住,可他们还是那样坐着。
这倒是让宁甯有些不大理解。
如今门外都说谢太师的夫人谢宁娘子是靖国公世子的义妹,他们常来,倒也没什么。
只是......
谢云星自幼读书,最是能坐得住,在书房练字看书。靖国公和林希是沙场上的武将,擅长的是练兵习武。这样一杯又一杯的茶喝着,靖国公和林希都有些小动作,显然是已经坐不住了的。却还是硬着头皮坐着,和谢云星有一茬没一茬的说话。
看着倒像是......刻意拉近关系一样。
先帝仁和,并不限制官员之间的交往。
可宣和帝曾身为东宫太子,亲瞧着自己的那些兄弟们瞒着皇帝私下和官员结党营私,试图将自己从东宫的位子上拽下来。
他最痛恨的就是这些私下走动频繁的官员。
幸而曾经林希有意无意的让旁人知道自己是他义妹,两家走动频繁也没人多说什么。且......又不是武将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