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私相授受吗?
宁甯心中疑惑。
善谨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未开口,宁甯却听到了他的声音:“这自然不算私相授受,这块玉佩除了你,旁人都看不到。”
她讶异,正想开口问,善谨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蛮蛮别慌,这只是传音而已,接下来我的话你要认真听了。”
绿荷看宁甯与那善谨道长对视,却不说话,心中疑惑,但也没问。
“你此去云沉寺是生路,若是回头去都城,则是死路一条。”
“为何?”
“此事与你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总之······能在云沉寺待着,就尽量不要回都城。你的劫难,将会从这次云沉寺回都城开始。”
“什么劫难?”
善谨没有回答她,只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她,尽可能的不要回去。
宁甯心中讶然,自己只是来求平安符,又不是出家,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云沉寺不回家?
“蛮蛮,千万记住,不要意气用事。”宁甯再抬头,善谨已经消失无踪。
绿荷也觉新奇:“奇怪,这人神出鬼没的,方才就是突然出现,如今又是突然消失。”
宁甯收起万千思绪,上了马车:“兴许这就是得道高人,来无影去无踪。”
绿荷让马夫驾车,“可要快些,别天黑了还赶不到云沉寺。”
宁甯到云沉寺时已近黄昏,拜了佛,捐了香油钱。
方丈年过五十,佛门净地按说应当是摒弃七情六欲。不知是不是宁甯的错觉,总觉得在捐香油钱时,方丈的眼神有些贪婪。
宁甯心中留了个心眼,让绿荷和马夫都将自己身上的银子放好。
小沙弥倒是笑的温和,他躬身:“贵客的厢房在这边,请随我来。”
宁甯看这沙弥面善,这才跟着小沙弥去往厢房。
小沙弥双手合十,格外恭敬:“太师夫人,夜里有野猴子出没,太师夫人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开门开窗。”
宁甯回礼:“多谢小师父告知,我等自会注意。”
寺庙住所简洁,床褥自然也不及谢家和宁家的柔软,宁甯娇生惯养,眼下有些难以入睡。
到了后半夜,宁甯依旧没有困意,屋中骤然一亮,紧接着是震耳的雷鸣。
绿荷检查门窗是否关好,拿着蜡烛,唯一的一点光亮。
“这天气倒是奇怪,方才傍晚还是晴空万里,怎么到了晚上,瞧着就要下暴雨。”
宁甯再也躺不住,起身:“绿荷,你方才睡着了吗?”
绿荷秉烛过来:“奴婢方才总觉得这庙里阴冷,也念着小沙弥的话,怕有野猴子吵到姑娘,所以一直没睡。”
宁甯让开一点位置:“你今夜在这里吧。”
绿荷愣了一下:“姑娘,这......奴婢卑贱之躯,怎可与姑娘同榻而眠?”
宁甯笑起来:“上来吧,既然睡不着,不妨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