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父皇刚刚进去房间,哪有这么快就睡了?我今天就要见他。”
“到底什么事这么急啊,你跟我说吧,我帮你转告陛下。”寒促语气非常亲切,但他的眼神却十分阴森。
“不劳寒公公了,我要亲自跟父皇道个祝福,祝福他健康长寿。你不会连我这份做儿子的心意,也要阻拦吧。”
“怎么会呢,殿下言重了。只是陛下身体不适,需要清静,不宜打扰,请殿下千万理解。”
“至少让我到房间去看一下,他真睡了,我看一眼就离开。我是他儿子,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吗?”
“殿下也别怪奴才啊,奴才都是替陛下着想啊。陛下年事已高,需要精心呵护,马虎不得。我看你有事还是写个折子,我替你转交吧,你看好不好?”
皋滔终于不耐烦,索性不装了:“狗奴才,你别过份啊。你挟持陛下,一手遮天、专权擅政,贪腐成性、乱设私刑、陷害忠良,我都忍了。现在我只想面见父皇一面,你左右阻拦,到底想干什么?”
“殿下不要生气嘛,奴才也没说不让你见啊,只说今日不是时候,你换个时间再来,好不好?”寒促表现得一点不生气,和蔼得就象一个老母亲。只是他暗暗咬牙切齿的表情不易察觉罢了。
“不行,我已经来过九十九次了,今天是第一百次,你每次都有借口。今天我非见父皇一面不可。”太子怒容满面。
“殿下你这样就太任性了,你怎么能不顾及陛下的健康呢?那,我保证,只要陛下精神稍好一些,我立即就通知你过来见他。你是陛下的亲儿子,老奴怎么会故意阻拦呢,不会的,你一定要相信奴才。”
“我懒得跟你这个半阴半阳的狗奴才废话。你让开,我就要去见他。”太子说时,大步往老皇帝寝宫硬闯。
寒促也不动声色,只是朝旁边的岗哨武士摆个头、使个眼色。老皇帝寝宫一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巡逻士兵,是重兵防守之地。
立即,一队四五个人的士兵就堵在太子前面:“殿下,你不能再往前走了。否则,别怪手下动粗。”
“是不是眼瞎啊,我是当今太子,敢挡我的路?”太子对士兵吼道。
“这里是陛下寝宫,为了陛下的安危,任何人不得放肆。”士兵凛然回答。
太子无奈的扭头看着寒促:“麻烦你,叫这群狗滚开。”
“殿下,你要冷静。你也快三十岁,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懂事了。讲话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呢?你可是堂堂太子,要有皇家气度,不能给皇家丢脸啊。”
皋滔火冒三丈,回转身又走到寒促面前,拔剑架到寒促脖子上:“听你的话才叫懂事,是吗?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寒促面无惧色,挺立身体一动不动说:“殿下你是主子,臣是奴才,主子要杀奴才,奴才无话可说,想杀就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