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五个被杀太监,也被收拾尸体,整齐排列,盖上了白布。
东厂厂公毛寅正带人在勘查现场,收集现场脚印和痕迹。
“毛大人,有何发现?到底何人所为?”寒促说。
“回公公,本案非常蹊跷,没有任何脚印,看来窃贼经过精心预谋。”毛寅回答。
“羽林军行动了吗?立即全城戒严。”寒促下令。
“已经出动了,一只老鼠都不会放出去。”
“有目击者吗?就没有一个看见的吗?”
“没有,巡逻卫兵说,只看见几个黑衣人,没看到脸,不知道是什么人。看样子,不是普通盗贼,是顶尖高手。”
“毛大人,跟我到这边来说话。”寒促招一下手,把毛寅带到一个僻静没人的角落。
“寒公公有什么指示?”毛寅恭敬说。
“毛大人,你跟我说实话,你觉得会是什么人干的?凭你的经验判断。”
“这个……,案件未破,属下不敢胡乱揣测啊。”
“你大胆说,说错了,不会怪你。”
“这……,什么人都有可能啊!可能是穷疯了的暴民,也可能是跟朝廷做对的叛匪,还有可能是水国龙帝派来的。”毛寅说。
“五个死者,全是司礼监太监。为什么他们只杀我们的人,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疑点。”
“会不会就是冲着我这个内侍总管来的?”
“针对公公你?不会吧,谁这么大胆子?”
“我的敌人是谁?谁最希望让我死?”
“你是说太……”毛寅感觉吃惊。
“小声点。”
“你是说背后主谋是太子吗?”毛寅压低了声音。
“我认为这件事里大有文章。别看皋滔年轻,心地狡诈得很。想不到,他率先下手了。”
“皋滔针对公公,这个说得通。但是去偷盗库房的财物,那不符合他的风格啊。”
“什么风格不风格,不要被他的虚假表面欺骗了。能够潜入守卫森严的皇宫,作案后还能全身而退,没有人作内应我不相信。这个内应除了皋滔,还能有谁?”
“这么说起来,皋滔的嫌疑确实很大。”
“派人盯死他,一有发现立即报告我。”
“知道,公公。”
两个人在角落这里说话,现场那边又过来一群人,正是太子皋滔。太子刚刚才听说宫里出了盗窃杀人案件,急急忙忙赶过来。身为储君,宫里出这么大的事,他没有可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