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廉于是带上奏疏,乘车赶往太子府,面见太子皋滔。
太子府里,太子皋滔正躺在床榻上养病。他这些天遇了风寒,头痛脑涨,眼涩喉干,非常难受。
一会儿,太子妃素荷端了汤药过来,亲自给太子喂药。
“夫君身体太弱了,有些事要少操心,你看你一病就是好多天好不了。”太子妃嘴里抱怨着,把太子轻轻扶起。
“这些天,把爱妃也拖累了吧。”太子喝一口太子妃递过来的汤药。
“臣妾倒没事。臣妾只担心,你整天这样忧心忡忡、闷闷不乐,太伤身体。”
“这些天我一直躺在床上,朝廷又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你就别打听了,安心养病吧。反正你也没有实权,朝廷上的事你管不着。”
“可我是册封皇太子,我有责任守护国家和人民,也有责任为国家和百姓的福祉尽心尽力。告诉我吧,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你等病好了再说不行吗?再说,有些事,你还是少管为妙。我不在乎你是否平庸,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又是寒促在兴风作浪吧,他又搞出什么无耻勾当来?”
“先喝药吧。”太子妃努力回避。
就在这时,宫女来报:“殿下,都御史杨廉求见。”
“哦,请他到正厅等候,我马上过去。”皋滔说。
宫女一走,皋滔就从床上下来:“爱妃,帮我更衣。”
“可是,你药都没喝完。”
“回来再喝。杨大人求见,一定有重要事情,不可耽搁。”
太子妃只好服侍太子结好发髻,戴上头冠,再穿上正服。
太子来到正厅,与杨廉见面。“杨大人,抱歉让你久等。”
“杨廉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身体有恙,真是打扰冒犯。”
“小病,风寒感冒而已。杨大人应是有事吧,直说便是。”皋滔掏手帕擦一下鼻涕。
杨廉便掏出那份奏疏,递给皋滔:“太子殿下,想来你也知道,寒促明说保护陛下,实则幽禁陛下,窃取权力,胡作非为。他借陛下之名,随意发布诏令,篡改律法。他私建东厂,网罗爪牙,打击异己,任意迫害朝廷大臣。他卖官鬻爵,在朝廷中安插亲信,最终专权擅政、一手遮天。长此下去,国家必将毁在他手里。臣不能目睹其祸国殃民而无动于衷,故写下此奏疏,想求殿下协助,呈予陛下御览。”